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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帝再厌恶靖王也不应该迁怒两人,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不到认错的时候’——

什么意思?

难道是元狩帝提前知道了什么?

元狩帝直视郑楚之:“奏完了?”

郑楚之头皮发麻,心脏猛跳,不敢回视元狩帝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强忍恐惧回应:“臣……臣奏完。”

元狩帝又问陪审官:“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你们没话说?”

眼下再没脑子也知道出问题了,二位朝廷命官出列,硬着头皮回复:“禀陛下,臣等只配合郑大人谳狱问供,案子首尾由……由郑大人全权负责,臣等不敢僭越。”

元狩帝沉默,大殿噤若寒蝉,相关人等的后背已经渗出层层冷汗。

元狩帝:“有人和朕告密,说淮南有乡野多出乱党,常成群结队行于山野,伴有口号,装配甲胄和军刀、军1枪,意图不轨。”

郑楚之吓得直接跪趴在地,额头碰着冰凉的地面,顾不得疼痛,脑子飞快运转:“臣、臣不知……”

“太子、小五,你们可知?”

二人吓得手脚冰凉,勉力镇定:“儿臣,不知。”

他们此刻都在想,究竟是谁告密?还有谁知道安怀德在淮南屯兵的事?

赵白鱼?

——不,他不可能知道!

……他当真不知?

如果不是圣驾在前,郑楚之已经抓耳挠腮,痛苦难当,怎么就能一波三折,磨得人发疯?那赵白鱼究竟何方神圣?是不是他在背后算计?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告密?对方还知道多少?

同样的问题闪过太子和五皇子的脑袋,但是没人告诉他们答案。

元狩帝再次开口:“司马骄这些年一直私吞淮南近四成税收,暗地里和安怀德勾结,在淮南屯兵养兵,可有此事?”

太子嘭嘭数声磕头大喊:“儿臣虽和外家走动不频繁,但是司马家清贵之名,众人皆知,司马氏家风宽厚恭谨,躬先表率,亦是家喻户晓。母后秉德温恭、淑慎贤良,为天下命妇表率,二十几年来从无行差踏错,非家风潜移默化不能得此品行。司马骄外放出京数十年,孤虽和他不熟,但是相信司马氏家风严谨,其中或有误会……父皇说有人告密,儿臣斗胆,敢问是何人?可有认证物证?如何证明认证物证非伪造?”

元狩帝:“你要证据?”

太子的头埋得更低:“据状断之为谳狱首要,律法如此,儿臣依法行事。”

元狩帝问其他人:“你们也想要证据?”

没人敢说话,还是郑楚之回神,顶着压力说:“陛下,无供不断案,还请示证供,以便臣等心服口服。”

元狩帝:“康王何在?”

话音一落,康王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臣见过陛下,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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