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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和五皇子府非朝事不见客,中宫殿门紧闭,不见命妇,似乎和寻常没甚两样,莫非早有部署?可郑国公府来势汹汹,淮南大案非同小可,更甚江南考场舞弊案,如何应付得了?

朝官身在局中,猜不透看不明,惊慌失措之下寻到诸位宰执府求门路。

然而几位宰执的官都当成精了,开口只说风花雪月,闭口不谈国事政事,摆明置身事外,急得朝官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

东宫。

五皇子心烦意燥:“二哥,司马骄怎么回事?咱们不是提前通信,让他抢先拿到赈灾银,怎么还能被姓郑的截胡?”

太子按着抽痛的太阳穴:“那边回信,司马骄晚了一步,但他告诉我一件关于靖王和华氏的陈年旧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以前的旧事?我现在就怕安怀德咬死是我们干的,他这些年明面是我们的门党,谁都不知道他和靖王有关系,洗脱靖王嫌疑容易,拉我们下水轻而易举。”五皇子说:“最关键是父皇的态度,在这节骨眼上,他还有让你监国的意思,大小朝事都扔给你,自己一个人整天在龙亭湖那儿钓鱼,不见母后,却隔三差五叫人要母后身边的侍女做的菜肴,到底是真信任母后和二哥你,还是让我们放松警惕?”

太子:“你也知道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司马骄不知道?他会平白无故提旧事?他告诉我靖王手里有丹书铁券,就是谋反他也死不了。欸,你还记得四弟吗?”

“四哥?”五皇子不解这时候提几乎隐形的四皇子做什么,“四哥不得父皇喜爱,和这事儿有关系……我知道了,二哥是想借四哥当年为靖王说情而遭父皇厌恶,告诉我父皇有多厌恨靖王?”

“嗯。”太子:“天灾人祸,淮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朝廷和父皇也不好过,靖王还朝里面浇热油,狂悖不足以说其恶,偏有圣祖遗训,谁也动不了他,任是哪个天子也忍不下这屈辱!我实在不敢想象父皇怎么容忍八叔这根硬骨头卡喉咙里卡了二十几年,换作是我,纵使落个天下骂名也要除掉八叔!”

“何况还有屯兵这档事没爆出来,要是爆出来,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更不知你我如何度过此劫难。”

五皇子:“兵在安怀德手里,司马骄碰不到淮南的兵,私底下没有任何往来痕迹,屯兵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安怀德不让司马骄碰私兵,常气得他跳脚,二哥还曾怀疑他别有用心,眼下反倒成我们脱困的契机,有什么好担心的?”

太子叹气,眉宇间有隐忍不住的蓬勃的怒气:“如果私底下当真没任何往来痕迹就好了!司马骄这蠢货真栽女人肚皮上,他私吞淮南公款的账本在安怀德那里,我们每年拨给安怀德的银子都被他记录下来,正好能比对司马骄手里的账本,那是切切实实能扳倒孤的证据!”

五皇子闻言如晴天霹雳摔倒在椅子上,六神无主地问:“那、怎么办?”

太子:“想办法套出安怀德手里的账本,实在不行就半路截杀!”

五皇子愣住:“可是这档口出事,会怀疑我们吧。”

太子:“只要死无对证,真相还不是任由活人来说?何况死一个安怀德,还有八叔顶在前头。”

五皇子思索一番,不放心询问:“要是这条路走不通怎么办?”

“要是这条路走不通……”太子睁眼,看向窗外的天空说道:“要是走不通,只能拉下脸面找六弟聊聊了。”

***

淮南徐州。

赵白鱼和霍惊堂押送二百万两赈灾银亲自交给徐州知府贺光友,查看往年赈灾细账名目便放心交由贺光友,毕竟赈灾名目详多,还是交给有经验且尽心的人去办比较好。

赵白鱼同时提出放回三千渔民:“贺知府不必为难,安怀德是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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