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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的伤?”
霍惊堂直勾勾地盯着赵白鱼的脸:“没事。”
赵白鱼不敢碰霍惊堂的伤口,移不开眼睛:“怎么可能没事?伤口还很新,是被你父亲刺的?别告诉我你没还手,任由他打。”
霍惊堂吞咽了一下,眼瞳瞳色逐渐变深,掌心扣住佛珠串,试图冷静兴奋起来的情绪。
赵白鱼毫无所觉:“带药了吗?”
“在衣服里。”
衣服在木屋。
“别泡水了,回去再说。”赵白鱼光是瞧着狰狞的伤口就觉得疼,脸不自觉皱起来,眉毛也紧皱,有点想哭的样子。“你也真是,什么事能大过身体?”
“你。”
“少贫嘴吧你,幸好不是在血管密集的地方,否则这么折腾下来,直接死床上,就算请大夫恐怕也不能洗清你马上风死亡的谣言。”
说着话,赵白鱼抬腿就想爬上岸,结果碰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迅速抬头白了眼霍惊堂:“你正经点!”
“我保证,我起誓,小郎饶过我这一回。”
霍惊堂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轻而易举就握住赵白鱼的脖子,反将他禁锢在潭水黑色的石壁旁,水波荡漾,晃着白如玉的赵白鱼,强烈的视觉反差冲击着眼球。
霍惊堂的食指就快触摸到赵白鱼的眼球,后者下意识闭上眼睛,那手指便划过眼睫毛描摹着眉眼。
闭着眼睛的赵白鱼没有看到霍惊堂眼里浓郁的兴奋,赵白鱼不知道他忍哭的样子多能刺激人,眼圈里有点红,眉头微蹙,鼻头和脸颊都染了点妃色,还强行绷着表情,又坚毅又脆弱、要哭不哭的模样,干净得要死,也可爱得要命。
霍惊堂得扣紧佛珠才能忍住不把赵白鱼欺负到崩溃的冲动,还是得斯文点,毕竟新婚,感情基础浅,小郎君脸皮还是太薄,欺负坏了不再理睬人就糟了。
瀑布的水迸溅在黑色的石头上,砸出朵朵水花,倒映着晃动的水面,有游过来的鱼儿受惊,一摆尾跑开了,而水面依然晃动。
***
赵白鱼串着刚才过于激烈而拽断了的佛珠,眉头蹙起,披着大了一号的霍惊堂的衣袍,赤脚坐在门廊处,看霍惊堂在烤鱼,有点难以接受:“鱼是从水潭里捞上来的?”
霍惊堂正把摘来的野果涂在烤鱼身上,闻言瞟了眼赵白鱼:“小郎还嫌弃自己的东西?”
赵白鱼:“我嫌弃你的。”
霍惊堂意味深长:“小郎喜欢直接吃。”
赵白鱼:“……才三个月不见,小郡王怎么就变流氓了?”
霍惊堂递给他烤好的鱼,接过他手里的佛珠,翻身跳上不高的围栏坐下,一只脚踩着围栏,另一只脚点着地,披着件宽散的中衣,穿一条半干的长裤,倒是半点也不怕冷。
头发披散着,配合他那狂放不羁的坐姿,说点好听话形容是个魏晋狂士,难听点就是不修边幅。
霍惊堂一边老老实实地串珠,一边还抬脚轻轻踢了踢赵白鱼的后腰:“在西北那儿,我出了名的斯文。”
赵白鱼缩着后腰:“你斯文?我看你风骚得很。”
“那小郎喜欢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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