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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故。别废话了,赶紧送过去。”
人情世故是这样的吗?
砚冰心想:代价太高了,他以后还是别有什么人情往来了。
***
当副官听到赵白鱼近侍说回礼,终于知道霍惊堂挂在嘴边经常回礼的人是谁。他把赵白鱼的回礼亲自交到霍惊堂手里,看清是三颗金玉骰子不由皱眉,满头问号。
为什么?
一对新人,婚前一个送送子观音,一个送赌博的骰子?虽然用料珍贵但也不能忽视它们都过于标新立异的本质啊!
霍惊堂倒是很珍惜,还说:“骰子好。送骰子好。”
要不是被宫里来的司仪嬷嬷制止,他还想钻府库里搜寻礼物送赵白鱼。
副官看不惯那副德行,觉得心累,找个由头就躲外头,眼不见为净了。
***
转眼到了六月初八,天没亮就忙活起来。
前院昏暗,后院一隅倒是灯火通明,赵府出不到十个家仆来帮忙,秀嬷嬷只好找李意如等姑娘们相助,还有郡王府那边拨出二十几个人过来帮忙,场面总算稳住。
房内,赵白鱼穿上赶制好的新郎袍服。
深红色纱袍衬得他肤如脂玉,暗纹苏绣的玉质腰带扣起,轻松勒出劲瘦的腰身,腰间配玉和香囊,囊里装香草,烛光下眉目如画,乌发束于玉冠内,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中流光溢彩,如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李意如颇有意境地夸赞:“五郎渊清玉絮,清风霁月,翩翩公子,机巧若神。”
赵白鱼莞尔:“李姐姐放过我吧,你们一晚上夸了我无数遍,早就死了的羞耻心都被你们叫醒,我现在快羞死了。”
“哈哈哈哈哈……”
屋内众人朗声大笑。
***
此时府内其他院落。
主院,谢氏点亮烛火,侧首问丈夫:“我们是否去赵白鱼的院落看看?”
赵伯雍沉默了会儿,断然拒绝:“我不可能过去!”忽而讥笑:“想必那逆子也不乐意看见我们。”
接着软和语气说道:“你别操心了,当年他母亲那个样子,什么恶果都该他受着,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你这些年没亏待他,已足够仁至义尽。”
谢氏不自觉按住心口,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像心口破了个大洞,硬生生割下一块肉似的,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赵伯雍很快说起生病的赵钰铮,牵挂住谢氏的心神,她便以为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就不再多想。
偏院。
赵长风独自舞枪,枪法飒如流星,寒芒于夜色中乍现,似要划破夜空,霎时一个下劈、横扫,狂风皱起,落叶翩飞,杀气具象化般斩落头顶枝干。
忽有声至,赵长风警觉地刺过去,听到熟悉的一声‘大哥是我!’才迅速止住招式,侧身看去,皱眉说道:“三郎?”
赵三郎脚步踌躇,挠着后脑勺说:“大哥,我心事重重睡不着。”
赵长风了然:“和赵白鱼有关。”
“对!”赵三郎烦恼地说:“他今天就要嫁进郡王府了,怎么说也是我们兄弟,也是替四郎挡了这劫,他成亲没个兄弟去送,是不是说不过去?”
赵长风反问:“爹不会同意。”
赵三郎黯然而烦躁:“我就是担心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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