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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睫毛轻颤,他在师兄的怀里蹭了蹭,眼眸悄悄向下瞥。
下一刻他的双眼便被捂住,鼻间嗅到了一股檀香。
胥朝起:……
他蔫了蔫,又枕在了师兄腿上,看似老实,但贼心不死。
白皙的手掌偷偷探了过去,却被一把攥住。
“小曜……”温朝夕低沉道。
胥朝起垂下脑袋,只能去寻找红布了。
他选取的红布是最好最绵软的,好在他经常搂师兄,也知道师兄的腰身,这块裁起来倒是简单,剩下的也只能凭感觉了。
他学着师兄先在布上画线,再用剪刀裁。
只是这二者都非凡品,胥朝起剪了半天都剪不开。
粗糙的大掌落下,将他的手握住,剪去。胥朝起放松。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刀口竟然离了他所画的线,布料变宽了!
“歪……歪了!”胥朝起连忙叮嘱。
大掌顿了顿,又沿着线剪去。
好几次师兄都差点剪歪,幸亏胥朝起及时订正。
胥朝起握着剪好的布料,内心非常满足。
他的针线活非常糟糕,好在他这次心细,半天动一次针,等到师兄为他做了四身里衣,他也终于将“小衣服”缝好了。
他仰起脑袋,兴致勃勃道:“师兄为我做聘礼,我也为师兄做。”
胥朝起为温朝夕做衣,即便是一条亵裤温朝夕也欢喜。
温朝夕望着这不算丑的一团布,笑眼里含着复杂。
胥朝起试探道:“师兄在我们大婚之日穿上可好。”
温朝夕双唇动了动,吭不出声。
胥朝起抬起眸子,爬了上去与师兄对视,他们的鼻尖相贴,呼出来的热气也在彼此脸上。
“嗯?如何师兄?”
温朝夕捂住了他的眼,将他重新推到怀里,空气中发出无奈的轻叹。
胥朝起白日睡够了,晚上即闹腾又磨人,许是今日的红布点醒了他,晚上钻进师兄怀里又抱又亲。
温朝夕将他搂住按在怀中,压住了不老实的手脚,低哑道:“别闹了,听话。”
胥朝起睁着墨黑的凤眸,仰起脖颈又吸咬了师兄的喉结。
见对方眼神深沉不见底,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头皮发麻,寒毛竖起。胥朝起一下子警觉,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温朝夕手臂漫上青筋,他眼中的深晦渐渐散去,化作无奈。
他惩罚似的隔着被子拍了拍胥朝起的背,起身下床坐到淌着瀑布的大窗前,吹着夜风,为自己沏了杯茶。
洁白的杯沿抵在唇边,温朝夕敛下眼眸取出礼单翻看。
寂静的房里,除了某人偷偷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剩下的便是礼单翻动的声响。
沉稳悦耳的声音微微响起:“够了。”
一声低笑毕,他抿了口茶。
隔日,伏玄道得到了掌门传召,茫然又谨慎地上了天梯。
空旷冷寂的大殿内,伏玄道跪在蒲团上行了大礼,被允了后跪坐聆听。
温朝夕即便已经收敛,但多年累积的威严与气势仍旧让伏玄道的心高高悬起。
温朝夕正襟危坐,头戴银冠,腰背挺拔如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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