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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清大喜过望,他接过丹药忐忑地望着胥朝起:“那起哥你……”
胥朝起摇了摇头:“丹药对我无用。”
宋水清心里一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翻看大量典籍,看能不能找到帮助起哥之法。
傍晚,胥朝起枕在师兄腿上小酣。师兄用衣袖遮住他的眼,不让夕阳照到他。
困倦渐渐涌上,胥朝起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身后有人在哭嚎,似是在受刑一样,那人一直在求别人来救他,说他好冷好疼。
胥朝起转身向哭嚎的方向跑去,然而跑着跑着那哭声就有些变味,从一开始的凄惨到夹杂着狂笑,他跑得越是近,笑声越是大。
他意识到了,前方怕是厉鬼,一直在用哭声引诱他。等他跑过去后,那东西闻到了灵魂的味道,已经压抑不住想要吞掉他的喜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直接那血淋淋的东西正朝着他爬来。
就在这时,空中落下了一个熟悉的大招,一个拇指就将厉鬼摁死。
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用下巴抵着他的脑袋,低沉道:“小曜……”
厉鬼被拖了起来,先是将身上的血冲洗干净,又给它穿戴整齐,等它没那么吓人了又一指弹飞出去。
后来梦中的黑暗褪下,周围成了家中的小院。师兄将落下的枫叶折了折,变成了一叠糕点。
天上的云雾亦是被采下来,变成了一片轻舟,二人坐在海上吹着海风,看着大了上千倍的小鱼在海下游过。
梦外,温朝夕帮胥朝起捋着法,指尖则别着一抹阴气,他将阴气捏碎,而另一边山间的梦魇花忽然一震,昏睡了过去。
梦魇花梦到自己被虫子啃食,连叶杆都被一口口啃光了。而它死后的灵魂亦被无数虫子厉鬼撕咬,虫子厉鬼咽下了它最后一缕魂魄。
胥朝起在师兄怀里翻了翻,睡得更加安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他复生后,无论白日遇到过再恐怖的事,晚上都不会做噩梦。
哪怕有噩梦的苗头,最后都会被转成舒适的美梦。
隔日,胥朝起乘纸鹤飞了一半,宋水清突然说自己被爹拉去见长辈了。
胥朝起只能收回纸鹤,随意落在一座山头。好不容易出来,他也想多逛逛。
他在两山之间搭好捆仙索,过去时有弟子惊叹道:“道友,你这在哪儿买的?看着要比我手中的银丝还好!”
二人寒暄一番,就在这时弟子急忙跑了过去:“遭了,有大人物来了,这要是被看见可就完了!”
弟子着急忙慌撤离,胥朝起见状已经来不及,于是将捆仙索放下,把自己悬在空中,又用法器遮掩气息。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说笑。
“徐承曜是何人?竟还能排在虞承洲之前!”
胥朝起抬头,向上仰望,有稀碎的石粉落下。
“这听起来倒是荒谬,虞承洲可是历代少宗第一人,映天宗自开宗以来,除了温掌门,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他。”
胥朝起也是同意地点了点头,他不否认虞承洲的天赋。假以时日,虞承洲飞升应不成问题。
然而有一大能却不同意:“非也!我看还有人在虞承洲之上!”
“哦?何人?”
胥朝起也是好奇地眨了眨眼眸。
只听那人道:“你们莫忘了温掌门还有一师弟。温掌门自万年前便不止一次说过,说他那师弟天纵奇才,符阵两道造诣无人能比,又精通其它数道。人更是风度翩翩,惊才风逸……若是如今还活着,怕是二十七境弟子无一人能比。”
胥朝起:……
他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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