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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焦不懂晏聆的情绪到底为何这样,想问却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只是抿着唇站在那。
年少的天道大人根本没多少积蓄,买来的灵珠也是便宜货,若是在平常肯定会被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大肆嘲讽一番,然后再勉为其难地收下。
盛焦宁愿晏聆讥讽他一顿,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笑得又疯又难过。
晏聆收下珠子,将眼尾上的水痕抹去,笑嘻嘻地道:“盛焦,往后每年八月二十八,你都送我礼物好不好?”
盛焦不懂为何不在生辰送,但他一向不会和晏聆争辩,只是点头。
“好。”
冰冷坚硬的枷锁化为绕指柔。
晏聆突然觉得一直活下去还算不赖。
秋意渐浓,几个月后悄无声息下了一场初雪,年节将至。
天衍学宫放了假。
晏聆本想在天衍学宫住着不回奚家,但又担心奚择会发现端倪,只好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回去。
这些年奚择不带对他警惕,晏聆还是担心自己灵级术法已解的事能被他看出来,便自己给自己下了个无关紧要的暗示,披上奚绝的纨绔“伪装”离开天衍学宫。
只是行到中途,发现中州城的主街熙熙攘攘,那是冬至前在布置街道,火红灯笼和烛火全都换得崭新。
晏聆孤身走在热闹大街上,不知何处是归处。
恰在这时,耳畔突然听到一道潺潺流水似的熟悉声音。
晏聆对声音极其敏感,愣在原地想了半晌才迷迷糊糊记起来……
这声音,似乎是那晚在晏月身上听到的。
阿月?
晏聆立刻拨开人群循声去追,但是街道上人太多了,多得让晏聆厌烦。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晏月似乎正在远去。
晏聆踉踉跄跄地用力拨开人群,任凭他怎么努力都只能感觉到那潺潺流水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阿月!”
晏聆怔然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失魂落魄。
他本以为晏月也像父母一样被奚择杀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晏聆踉踉跄跄地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后背靠着墙颓然站着,勉强支撑着清醒没有彻底崩塌。
人还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希望。
人群中声音太过嘈杂,晏聆却听不到自己想要的,腰背一寸寸弯下去,呜咽着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突然,一道尖锐的刺耳声响彻耳畔。
那是铺天盖地的杀意,哪怕晏聆堵着耳朵也被震得浑身发麻。
晏聆猛地垂下手偏头去看。
就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脚步虚浮,手中握着一把破旧的刀,身体毫无灵力却满怀怨恨地朝晏聆冲来。
他想杀了晏聆。
晏聆当即一呆。
愣神的功夫,那孩子已经冲到面前,将钝了的刀尖直直刺向晏聆的心口。
晏聆猛地一垂手,五指握住脏污的刀刃,硬生生拦住那人的刀。
耳畔潺潺泉水声再次传来,裹挟着扭曲的怨恨,听来像是波涛汹涌,恨意滔天。
晏聆的五指全是血痕滴滴往下落,不可置信。
“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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