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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盛焦默不作声。
柳长行满脸茫然,却也不敢打扰尊长讲话,只能提心吊胆地候着。
“中州除了药宗,怕是都有参与此事,我剑宗不屑与那等乌合之众为伍。”柳空厌冷笑一声,“——盛宗主,你盛家也参与其中。只不过盛终风人太过愚蠢,奚家透露给他的许是只有皮毛。”
而那些皮毛也不知盛终风有没有弄明白。
盛焦目不转睛看着他。
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重点半个字都没透露。
好在盛焦知道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
当年中州那些人之所以对奚家如此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是因为玉颓山那个灵级相纹“堪天衍”,或许私底下还对“堪天衍”做了某种违背天道的肮脏之事。
那玉颓山想要联合温孤白屠戮奚家,也有了由头。
柳空厌冷冷注视盛焦,似乎知道和他这种倔脾气没什么可说,沉着脸截断法器上的分神。
等到师尊消失,柳长行才吐出一口气,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十二相纹?阿绝的相纹你知道是什么了?”
盛焦冷冷道:“那不是奚绝的相纹。”
柳长行更加茫然,但还没等他多问,盛焦已快步离开。
柳长行:“……”
他果真不受任何人欢迎,不如早早离去了好。
***
清澄筑。
奚将阑正在小心翼翼地挨到春雨身边,小声说:“春雨啊。”
春雨坐在蒲团上打坐,十分有盛焦的气势,看的奚将阑又发憷又想逗他说话。
“那个盛宗主手上的伤……”奚将阑乖巧地笑,“剑意要如何引出来啊?”
冬融铜浇铁铸,脸都被揍花了却还是笑着趴在窗台上往里探着脑袋看:“对啊就是啊,我主人都被那个伤折磨这么多年,伤好了崩、崩了好,我都担心他会失血过多而亡。”
春雨被双重聒噪烦得手指一直在敲膝上的剑鞘,似乎想一打二,揍得牙都豁了看他们怎么说话。
奚将阑:“春雨啊。”
冬融说:“春雨啊。”
春雨霍然起身,一把抓住奚将阑的爪子,握着剑鞘就往上抽。
“救命啊!”奚将阑拼命扑腾,那剑鞘还没落到他手掌上就惨叫得像是被斩断了爪子似的,还破了音,“春雨,春雨息怒!我就是想问这一个问题,问完我保证安安静静当个哑巴。”
春雨大概早就习惯奚将阑的聒噪,冷脸看他好一会,抬手将一道剑诀打入奚将阑眉心,教会他如何引剑意。
奚将阑心满意足,乐颠颠地坐在那真的开始当哑巴。
只是让奚将阑这种闹腾性子的人安分,可算是比登天还难。
还没安分一刻钟,奚将阑突然又凑到刚刚入定的春雨身边,小小声地说:“我再问一个,你当年为什么要砍盛焦,是因为我吗?——啊!我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
盛焦刚回到清澄筑,奚将阑呜呜嗷嗷从台阶上几步蹦下来,差点撞到他怀里。
春雨追出来,小脸阴沉,看起来要杀人。
盛焦和他冷然对视两眼,不约而同移开目光。
眸中全是对彼此的厌恶。
奚将阑方才爪子被剑鞘抽了一下,已经晕出一道红痕。
盛焦给冬融使了个眼色。
冬融怕两人又打起来,忙跑上来,也不知怎么劝说的,连拖带拽地将春雨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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