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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后颈灼热的伤口,默不作声。
“谁给你下的毒?”乐正鸩蹙眉坐在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别想躲,看着我的眼睛。“无尽期”虽然在身体中无痛无觉,生成灵识后还能与你同生共死,但它会毁坏相纹!”
奚将阑垂着羽睫,不吭声。
“你的相纹到底是被曲什么东西废的,还是被这个毒给毁的?!”
乐正鸩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奚将阑这混账好像全身都是看不透摸不清的谜团,让人莫名烦躁,想要帮他都不知如何出手。
奚将阑沉默半晌:“整个中州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相纹是什么吗?”
乐正鸩挑眉:“你别告诉我你的相纹就是“无尽期”,我不相信。”
“不是。”奚将阑吐出一口气,“我的相纹一旦说出来,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放心,药宗已避世,不会有任何人擅闯进来。”乐正鸩幽幽道,“再说了,我娘可是喜欢你喜欢的很啊,肯定会豁出性命护你周全——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才是她亲儿子。”
说到乐正鸩的娘亲,奚将阑眉目间浮现几分温柔之色。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余光扫了一圈地面的药方,眸子微动,郑重其事道,“我的相纹,名唤“半烧焚”。”
乐正鸩一愣。
“能做什么?”
“如它的名字所言。”奚将阑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的相纹能力能够烧毁焚尽天衍、相纹。”
乐正鸩大骇。
奚将阑慢条斯理地道。
“我自十二岁觉醒相纹后,奚家人为防止我伤人,或损毁天衍灵脉,便寻来“无尽期”让我服下。
“但他们又实在怕我的相纹会消失,每年寻来虞昙花为我暂解剧毒,勉强保住相纹不完全废掉。
“若是中州有人知晓我的相纹是“半烧焚”,怕是当即就会要了我的性命。”
乐正鸩听得脸色越来越沉:“那你的相纹现在还在吗?”
奚将阑摸着后颈:“还在,但已被无尽期毁了大半。”
乐正鸩看着他后颈的伤口,气得一时竟然不知骂谁好,想骂奚家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错,只好冷着脸扫射整个中州。
“一群被天衍灵脉操控的傀儡、臭虫、谬种,趋炎附势的狗东西。天衍灵脉迟早毁在他们的贪婪上。”
奚将阑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没见,你不仅毒术见涨,骂人功力也没落下啊。”
“你还像个傻子一样瞎乐呢?”多年未见,乐正鸩只给奚将阑片刻好脸色,此时寒暄叙旧完又开始损他,““无尽期”要是再不解,你不光相纹保不住,小命也得没,棺材你是要金丝楠的还是檀香木的?赶紧挑,挑好了我赶紧找人做去。”
奚将阑挑眉:“你能解?”
乐正鸩冷笑:“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哥。”奚将阑能屈能伸,腰肢软得要命,说弯就弯,“你要是能解“无尽期”,叫你爹都行。”
“乖儿子。”乐正鸩抚摸他狗头,“很可惜,爹爹我解不了。”
奚将阑:“……”
落鸩苑外。
酆聿闲着没事将一只被困住的厉鬼放出来,用御鬼诀妄图降服它。
但申天赦的厉鬼和外界全然不同,浑身皆有怨气凝成,酆聿念一句诀那厉鬼就咆哮一声,完全不受控制。
酆聿念了几句就不耐烦地踹了它一脚。
旁边传来温柔的声音:“看把我们不述给气的。”
酆聿回头,就见一个温淑柔润的白衣女人缓步而来,姣好容颜嗔着笑,宛如炎炎夏日的一股温和凉风。
饶是酆聿这么暴躁的人也忙收敛浑身的暴戾之气,难得乖巧地垂手行礼——在他娘面前也没这么温顺过。
“婉夫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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