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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本可以合作,但你……”
盛焦没等他废话完,不耐地一动,手中天衍珠飘起,带动的幽蓝雷纹嘶嘶作响。
“你若一道天衍雷将困笼劈碎,十二就会立刻发现你的身份。”横玉度淡淡道,“盛焦,他怕你。”
盛焦捏着天衍珠的五指猛地一僵。
横玉度不知杀人诛心怎么写,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自从你那颗天衍珠断定他有罪后,或许也有其他缘由吧,他怕极了你,也恨你。”
盛焦面如沉水,掌心浮现一团灵力,轰然朝着周遭越收越小的困笼而去。
但这“鸟笼”是相纹“换明月”所筑成,纯用灵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横玉度见他真的不动天衍珠,眸光轻而柔轻轻在盛焦手腕垂着的天衍珠一扫,突然就笑了。
“那颗天衍珠……”
盛焦长发被困笼罡风吹得飞舞而去,视线冷漠盯着那脆弱的琉璃,掌心缓慢浮现一把无形的剑。
那是他很少动用的本命剑——冬融。
横玉度轻轻说完后面的话:“……被你摘了?”
***
在“鸟笼”出现时,奚将阑就知道肯定是横玉度到了。
他先是本能就要逃走,但仔细一想自己还被“硬茬”绑着缚绫,靠着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彻底逃脱。
横玉度也许会因让尘的事怨恨自己,但毕竟不会真的下狠手。
但如果“硬茬”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盛焦……
奚将阑正在权衡利弊,看把谁当枪使,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他。
“你怎么又用障眼法,差点没认出来你!”
奚将阑一回头,竟是他的好兄弟酆聿。
和酆聿走,可比“硬茬”、横玉度要安全得多了。
他感动得涕泗横流,双手拼命打手势:“救命——!獬豸宗的人丧心病狂,对我拳打脚踢动用私刑,我的纤纤玉指几乎被他们踩断!那硬茬还说要带我回獬豸宗把六十二套刑罚再在我身上用一遍!”
酆聿看着奚将阑红肿的指尖和脸蛋上干得差不多的泪痕,倒吸一口凉气。
“獬豸宗简直惨无人道!”
奚将阑点头如捣蒜:“的确如此,哥哥救我。”
酆聿当即就在地上画了个阵法,要带他一起遁地逃走。
奚将阑:“缚绫,我手上有缚绫。无论我逃去哪里,獬豸宗的人都能顺着缚绫寻到我。”
酆聿“哦”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拔出鬼刀:“把你爪子砍了不就成了?”
奚将阑:“……”
看来和酆聿在一起,也安全不到哪儿去。
酆聿抬刀就朝着奚将阑手腕旁砍去。
“砰”的一声,缚绫倏地显形,宛如一道水流从中间斩断。
但刀一抽,线又悄无声息连了起来。
“噫?”酆聿疑惑地用手一扯,却根本抓不到那道缚绫,“这怎么和寻常缚绫不一样?”
奚将阑见横玉度催动轮椅过来,盛焦又在困笼中用灵力不断碰撞玉简,叮当脆响极其热闹。
“快啊!”奚将阑比划,“落在玉度手中,我也性命难保。”
酆聿毫无紧张感,头也不抬:“让我研究研究这红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奚将阑:“……”
上沅还坐在那,自家宗主被困住,但没听到指令也不上前帮忙,反而歪着脑袋看着奚将阑,疑惑道:“奚绝,你又要逃走吗?大人说你若再逃,便要把你抓到囚芥里。”
奚将阑百忙之中朝她一摇头,表示没有哦。
上沅仔细想想也是。
与神魂相连的缚心绫,除非宗主身陨,否则绝不可能断。
这样一想,她继续安心地看戏。
酆聿研究半天,把所有兵刃全都用上也没能将缚绫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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