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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夸赞,但离他不远的地方,居然堆着些草药。
宋沅欣喜若狂,此刻他也不顾洞穴主人回来后会如何惩治他这贼人,艰难爬将过去。
随即,他微微怔住。
这一小堆里面,不仅有他先前为之出生入死的不周莲,还有拘雪佛手、灵山含笑等世所罕见的珍品,可不周雪山生出的灵物必定寒凉,于他此刻却是无补。
宋沅面色苍白如纸,抖着手试着找出一味温性些的。
外头叫人打破头的极品本被堆的繁复美丽,如同雄鸟布置的求偶舞台般亮眼,却被他求生的辣手一层层撇开。
他身上已是极低温,生机被一再消磨,但好处就在他能感到周身更热的事物。
草叶花瓣的一层层之下,一定有一样滚烫的灵物。
他挖出来了。
一捧鲜红的,如同晶石般剔透美丽、却好似血肉般触手生温的不知名灵物,宋沅恍惚间觉得这好似一个活物
可是它实在火热。
宋沅好似被蛊惑了,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想不了太多,他祭出百宝囊中的药鼎,决定先行炼化,可随即便发现,已然没有能力炼化了。
哪怕炼成药液都做不成,因此也没有选择,宋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犹豫片刻后,他捧起血红灵物,缓缓分开了苍白干燥的嘴唇。
吃起来很奇妙,虽然剔透如晶石,口感却柔软如浆果,轻轻一抿便会迸出丰沛滚烫的鲜红汁水,淌过舌根,顺着喉管流下,尽职尽责地为每一处送去温暖。
这是一种难以用美味来形容的味道,却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仿佛上瘾,宋沅一时之间难以停下,野蛮人般狼吞虎咽地嚼食殆尽。
可这灵物初时的温润好似骗局,落在腹中顷刻便如同四散的火星,以脏器为柴禾燎起了熊熊烈火。
至烈至阳,莫过于此。
宋沅再次跪伏在地,但此刻他的绝望却消散些许,希望占据上风。
若不能寻得毒物解药,那便以毒攻毒,平衡求存。
这一晚他过得十分痛苦,身躯反复遭受冰冷和滚烫的折磨,识海中更是天翻地覆,那灵物强横,远比他摄入的冰寒灵气强盛,生生不息,宋沅无法,勉力将剩下的雪山灵草吞食了才得以平衡。
一整夜,他即便醒来也睁不开眼,希望与绝望轮流占上风,甚至一度怀有死志。
总归是被放弃的人,还苟延残喘个什么劲儿呢。
后半夜岩浆漫过冰原,似乎有一段时间,宋沅觉得有什么清凉的东西碰了自己,一股凉爽甘露滑入喉间,冰与火平衡下来,他才渐渐安稳了。
翌日,其实分不清什么日子,宋沅只当他醒来便是第二天。
他浑身舒畅,除了灵力仍然凝滞之外,并无其他症状,好似昨夜的苦痛折磨不过噩梦一场。
但并不是。
因为他望见了一个人,准确来说,并不是人。
那条人蛇,蜷缩在岩洞的一角,粗长的蛇尾围成圈,头颈便枕在它尾上睡着。
这张人偶般的面貌入睡时实在是纯洁英俊,宋沅虽仍是十分恐惧,但心中也没有立刻涌现杀意或是逃离念头。
如果他没猜错,这里应当是这人蛇的家,虽然这人蛇的家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
宋沅没有忘记自己昨夜所做之事,他将人蛇精心收藏的灵物吞吃殆尽,昨夜或许还无意识地偷饮了它的仙露,虽说剑修不比佛修在乎因果,但这人蛇还从未对他做过恶事,倒是自己平白用了人家的宝贝。
他犹豫着要不要逃,却怀着一种古怪的求知欲靠近了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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