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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现在冰岛的风雪已经很大了,等一会儿其实还能更大。’”
还以为他摆出这副姿态是准备发表什么重要演讲,结果……行吧,也算挺重要的。
毕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引用的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说的话。
秦峥和他一起看向窗外,心情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被恶劣天气影响到似的勾唇问道:“奥斯陆也是这样吗?”
沈苫摇了摇头:“某种程度上更糟吧。挪威可没有冰岛这么丰富的地热资源,取暖费昂贵得普通人家难以承受,绝大多数家庭只在最冷的时候才会开暖气。同样是北欧,那里的人们要想存活,大约还需要更能挨冻一些……不过这只是我一家之辞,你最好不要和挪威人谈论我的观点。”
听起来他好像对那片土地没有太多留恋。
沉吟片刻,秦峥再次开口:“说实话,我还是不太理解你选择去挪威留学的理由。”
“说实话,我也不太理解了,”沈苫靠在座椅上转头看过来,“年轻的时候总会有很多心血来潮,但事后不久就会忘记当时冲动的由头。”
秦峥再次纠正:“你现在也很年轻。”
沈苫不以为然:“那要看和谁相比。”
秦峥挑眉:“和我?”
沈苫笑了:“那还要看和什么时候的你相比。”
很多时候秦峥总会表现出远超过他这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但也有很多时候、越来越多的时候,二少爷好像正在变得越来越幼稚。
“那你觉得幼稚点好还是成熟更好?”秦峥还没放过这个话题。
沈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指尖下移,本想在狭小的座位上伸展一下睡得发酸的身体,但苦于位置过于有限,他最后还是没能按上最不舒服的地方。
但秦峥却在这时自然地将手掌贴到了他后腰的某个位置上,力度适中地按了两下:“这里?”
青年人的掌心温热,自然地落在沈苫毛衣下与肌肤仅隔一层衬衫的地方,很熨帖,熨帖得竟能让不久前才和他在布达佩斯市中心酒店亲密无间过的沈苫不自然地僵了僵身形,半晌,又重新放松。
“是这里。”他安静地回答。
窗外风雪起舞不休,窗内导游歇声,游人却仍喋喋不休。
两人沉默地一同看向大玻璃窗外的景致,一时间,谁也没再继续刚才的年龄话题。
某一刻,沈苫忽然轻声开口,打破沉默。
“我看到雪了。”他说。
秦峥眨了眨眼。
沈苫回过头,见身边人反应平平,便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看到雪了。”
蝉不知雪。
你不是希望我能看到雪吗?我现在看到了。
“知道了。”秦峥轻声回答他。
蝉不知雪,是说蝉只能活一个夏天,看不到雪,但沈苫这只飞到北欧的蝉却在夏天提前看到了雪。
幸之?命之?
“嘿,朋友们!”
刚才去喝了口水的导游再次拿起话筒,语调中的兴奋显而易见地提高了八度:“我们的第一个景点到了,赛利亚兰瀑布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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