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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袋血也在分手时就不小心弄漏了,干涸已久的身体一感知到傅决寒的信号就开始叫嚣,情/潮翻涌,浑身酥麻,恨不得扯开衣服扑到他怀里。
但孟一知道现在不可能。
他们已经分手了,傅决寒没有义务再帮他治疗缺乏症,而且对方本来就怀疑他别有用心,如果偏偏在这个时候求他帮自己,那傅决寒一定会误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孟一用力甩了甩头,示意侍应生把解酒茶端过来,后面的酒不能帮人挡了,他得马上走,用最快的速度去医院,运气好的话能在晕倒或者休克前赶到。
傅决寒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孟一扶着桌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勉强站稳,结结巴巴地和他道别:“寒哥,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
他虚弱的厉害,声音实在太轻,几个字颠来倒去讲半天也没讲明白,昏沉到脑袋都快抬不起来了。
正赶上一位和两家都交好的老板过来寒暄,打趣孟一问他和傅决寒是什么关系。
一句“弟弟”还没说出口就听傅决寒冷声回道:“小时候的邻居。”
低着头的人愣了两三秒,一滴泪从呆愣的眼睛里掉了出来,滴在紧抓着桌角的手上。
孟一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视野模糊成光怪陆离的几团虚影,开口喘息都喷热气,他用尽全身力气去反驳:“不是邻居,我是他最喜欢的弟弟……但他现在不喜欢了……”
没人能听到他的话,傅决寒还在和老板攀谈,孟一半撑着身子伏在桌子上,伸手颤抖着抽了张纸巾,擦掉满头的虚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老板和傅决寒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提杯要敬他酒,看到孟一后突然开玩笑似的把杯子伸到了他面前,“来吧小孟,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孟一眼前一片虚影,敏感的身体烧的快要爆炸,他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几个字:“好……好啊,谢谢张叔。”
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胃里烧得像灌了一肚子辣椒水,针扎似的疼起来。
那老板走了,眼前又只剩了傅决寒一个模糊的光柱,来势汹汹的难耐情*让他好想扑进人怀里求一个拥抱,但耳边反复响起那句话:“小时候的邻居。”
满肚子的酒都变成了说不出口的委屈,但孟一不敢发作,也真的快撑不住了,只能磕磕巴巴地把道别讲完:“寒哥,我要先回去了,你把这杯茶喝了吧,解酒的,两杯都喝了,效果更好,不然你胃疼。”
他用手指去推那两杯茶,却因为看不清东西差点把其中一杯拨洒,急得立刻两手圈着护住它。
傅决寒问他回去干什么,也可能是为什么要走,孟一听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他话里压着火气。
他也忍不住生气了,没有任何底气地嘟囔着:“没有什么事,我就是要走……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他哽咽着转过头,抹了抹眼睛,呜呜咽咽的哭腔尽数压在喉咙里:“我不想听你说我是邻居,自己走开还不行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蔑至极的低笑,傅决寒自嘲道:“我当你能坚持多久。”
孟一本能地感到恐惧,立刻撑着桌子转过身子,“不是寒哥……我刚才说错话了……”
与此同时一只手臂从他脸旁擦过,傅决寒捏着那杯醒酒茶,说:“孟少爷的好意心领了,但我受不起。”
“叮——”的一声,杯子抬起又落下,傅决寒把那杯茶倒扣在了托盘上,转身走了。
心房猛震,孟一如同被冰雪封印在河底的小兽,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他摇摇晃晃地半靠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托盘,可眼前像是糊了一层水雾似的怎么都看不清。
傅决寒是把茶倒了吗?
不喝就不喝吧……干嘛倒我的茶……
是怕太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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