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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见这么一句,司空也来了兴致,“他们是在哪里碰见我师父的?”

张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司空说的“师父”应该就是指李骞,忙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唱曲的班子么,到处走,□□也是个到处走的性子,说不好就在那里碰上了……要不咱们去问问?”

司空对于在哪里吃饭的问题并不是太在意,反正能受到张鸿这种权门子弟的追捧的馆子,请来的大厨手艺都差不了。不过能遇见一个见过他师父的曲艺班子,司空还是挺感兴趣的,要是他们最近才见过,他能顺势打听一下他师父回乡之后的情形,那就更好了。

分开这么久,这年头通信又没有那么方便,司空确实有点儿想他师父了。

于是,等罗松一头汗地赶回来传信的时候,司空和张鸿一行人已经嘻嘻哈哈的出了们,去春江楼喝酒去了。

两边刚好岔过。

春江楼也是西京城的老字号了,它的名气虽然比不上太白楼和醉仙楼,但也算小有名气。

司空记得春江楼还是因为之前烈火帮的案子,春江楼卷进了案子里,后来被官府查封。这一次再回来,司空发现春江楼竟然还在开门做生意,心里好奇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春江楼已经换了老板。

这种事也常见,老板犯了事,查封的产业会由官府卖出,毕竟春江楼的新店可是开在安平大街上,寸土寸金的城东富人区,又是最繁华的地段,哪里可能就那么空置着。

司空进门之前还特意朝对面看了看,薛记纸画铺倒是还开着,生意也颇兴隆,只是不知道如今当家做主的人还是不是薛千山。

司空离开西京也不过一年,但再一次回到这里,他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很多事都变了模样。

就好像,他在西京城里平淡如水的几年里发生的事,加起来都不如在北境这一年的多。

他们到的略早,春江楼里客人还不多,店小二看见是张鸿做局,二话没说就将他们请进了二楼最大的包房“云上居”。

“云上居”两侧都是窗户,一侧临街,另一侧正对着楼下大堂里的戏台。客人们想看戏图个热闹,就开着窗,想要清清净净的喝酒说话,就把窗户阖上,设计得十分体贴。

包房里四张圆桌,张鸿带来的兄弟和司空身边不当值的兄弟们就基本上坐满了,酒菜很快送上来。

这时,张鸿拿胳膊肘撞了撞司空,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往楼下看,“呐,要开始唱了……俊不俊?”

司空转头朝楼下看,果然见戏台上已经有人上来了,有手拿乐器,衣着相对朴素一些的乐师,也有走到前方准备唱曲的小娘子。小娘子年龄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微丰的一张瓜子脸,似乎还带着几分稚气,但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顾盼之间却显得精明外露。

台下一侧还站着一个年岁相仿的小娘子,团团脸,很认真的盯着台上表演的人,一副“我在观摩学习”的架势。她旁边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他的穿着要比乐师们更讲究一些,司空怀疑这人应该是曲艺班子的老板。

司空打量这位曲艺班子的老板,觉得要是他去跟李骞套近乎,说不定还真有套上的可能性。因为这老板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像一个读书人,而李骞呢,虽然让人称呼一声“李大家”,但他实际上是耕读出身,对于读书人,他天生就抱有好感。

酒过三巡,席间的气氛越发热络起来。

在摒弃了偏见之后再看张鸿,司空就觉得,张鸿这人还挺好相处的,开朗、直言直语、性格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而且他对北境的战局很感兴趣,说起北境的几场战争,他听的眼睛都瞪圆了。

大约“是男人就有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梦”这一条定律放在这个时代也通用,张鸿和他的这些兄弟们都表现出了对北境极大的向往。

不过这些人能玩到一起,说明性格、出身都是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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