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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去告官的。
槐婆婆沉默下来。
凤随便问她,“后来,你从哪里搞来银钱堵这个大窟窿?”
槐婆婆微微侧过脸,好像不去看黎章氏就可以当她不存在一样,声音也不自觉的气弱了,“民妇积蓄有限,都给了乔老汉……”
她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娘子刚好要去青水庵供奉,又害了头疼,就……就让民妇带着这些银钱跟几位相熟的娘子一起去。民妇就寻个由头,半路上推脱有事……将银钱给了乔老汉。”
黎章氏大吃一惊,但顾虑到刚才的两次掌嘴,不敢出声,只是气愤不已地盯着槐婆婆,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凤随便道:“不止是银钱吧?”
槐婆婆瑟缩,“民妇与娘子朝夕相处,不敢轻易动她的东西。就……就拿了小娘子的几样首饰……”
“你偷走小刘氏的雀头钗,又怕事发之后,牵扯出你的麻烦,就跑到黎章氏面前造她的谣。”凤随也是大开眼界,他一向认为上岁数的人多是吃斋念佛,心慈手软,想不到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槐婆婆垂头应了声是,“民妇对大娘子说,这雀头钗,小娘子平时喜爱的很,寻常日子都不舍得戴。如今不见了,怕是……怕是送了情郎……”
司空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小刘氏送信回家的时候要说黎家逼死她这样的话。
她那时已经知道槐婆婆不安好心了,但无奈婆母和丈夫都十分信任她,反而怀疑她与别人有了私情。
小刘氏便想着把话说的严重一些,引起娘家人的重视,尽快来一趟黎家,给她撑腰,同时将这件事撕扯清楚。
但槐婆婆知道她让周婆子送了信,狗急跳墙之下,当夜就动了手。
凤随又问,“小刘氏怎么知道是你偷了她的首饰?”
槐婆婆不敢抬头,“她看到民妇带着孩子在她房里玩耍,猜到是民妇所为。但民妇跟娘子住在一起,她是不敢到婆婆房里来乱翻的。”
凤随扫了一眼黎章氏,见她眼圈通红,满脸都是愧意,便猜到小刘氏必然曾跟她说过槐婆婆不可靠这样的话,只是她不肯相信,反而怀疑小刘氏是倒打一耙。
槐婆婆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叫屈,“小刘氏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那天民妇并没有跟着邻居的几位娘子同去青水庵,就跑来逼问民妇是不是私吞了娘子的银钱。她警告民妇尽快还钱,否则就要告诉东家,将民妇赶出门去。民妇也是没有办法了……”
一旦小刘氏把这事儿在黎章氏面前捅破,槐婆婆再如何花言巧语,黎章氏也不会信她了。而且她必然会逼问银钱的去处。
若是牵扯出乔老汉,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民妇就在饭菜里下了药。”槐婆婆说:“没想到小娘子要等东家回来一起吃饭,娘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吃过饭,各自去歇息了。后来,东家也回来了,又跟小娘子因为闲话的事撕打起来。”
“东家是喝了酒回来的,闹了一通就自去睡了。小娘子一气之下就到后院找婆母告状……”
司空也跟着叹了口气。
小刘氏想当着婆婆的面撕掉槐婆婆的假脸皮,没想到槐婆婆已经设下了埋伏等着她一头钻进来。
槐婆婆从小做的就是下人的活计,身体强健,又比小刘氏长得高壮。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制服小刘氏并不难。
“东家已经醉酒,孩子们和大娘子、还有做饭的周婆子,都药性发作,昏睡过去了。”槐婆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小刘氏进了娘子的房间,才发现是民妇在等着她。她之前刚刚小产过,身体还有些虚弱,动起手来根本不是民妇的对手……民妇将她溺死在了水盆里,又拖到了院角扔进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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