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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馆里人声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笙走去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的打字机都被砸烂,报纸洒了一地,上面都是凌乱肮脏的脚印。

不用说,又是日本人指使特务做的事,叫租界警官也没用。上回有个好心的租界警官把几个作乱的人抓起来,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刺杀死了,家里还有一个尚未学会走路的孩子。

烧杀劫掠在这个时代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她默然蹲在地上,和身边的人一起收拾满地的报纸。

她的手忽然碰上了另一只在收拾报纸的手,抬头一看,是林琴咏,暗杀失败后,她脸色也颓丧了许多,和她打招呼也是有气无力的。

收拾完残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梁笙泡了杯茶给她,在办公桌后坐下,轻声劝慰道:“还有机会,晚宴那次一定会成功,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林琴咏总算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气,问:“是什么?”

“到时候再说。对了,你之前说过陆承胥身边有个人,我能不能同他联系?”梁笙问。

林琴咏有些为难道:“这......需要请示。”

梁笙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只是道:“尽力就好。”她拿过一旁的账本,开始记录报馆被砸的损失,忽地想起什么,抬头问:“怎么这几天都不见静庐?”

“记者那边临时缺人,他调职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湖南那边的前线。”

梁笙怔了一怔,心里难免有愧疚,她知道自己对他伤害很深,但她有太多无法纾解的痛苦,像山一样重重压在身上,不能不去找些温柔的安慰,尽管那只是假象。

例如,沉浸在淫乱的幻梦之中。

傍晚,天色又变得阴黑,开始下起小雨来。段云琦撑着伞站在报馆外,眼睛直勾勾盯着里头,望眼欲穿。

报馆里走出一个个才下班的人,都用惊奇又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他依旧视若无睹,旁边跟着他的司机可就站不住了,燥得慌:“少爷,你都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人家又不搭理你,何必自讨没趣!”

段云琦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报馆的大门,怔怔道:“那她为何不搭理我呢?”

“可能是......少爷你不会哄女人。”

段云琦闻言一愣,视线总算从报馆大门挪到司机身上:“怎么哄?没人教过我。”

司机摸了摸鼻子,道:“我哄我家那位嘛,都是给她唱首歌,送束花。”

段云琦灵机一动,催促道:“她跟我说过喜欢杏花!你快去给我弄一束来。”

司机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还得自己来兑现,赶忙随便找户人家,买了满满一束人家种的杏花回来。

段云琦接过他手中的杏花,又借着车窗理了理头发和衣襟,不错,他还是挺俊的。端详了半晌,司机忽然推推他肩膀:“少爷,人出来了!”

段云琦往报馆一看,只见梁笙撑了把油纸伞从屋檐下出来,雨丝如雾,缠绕在她的眉目间,几分若即若离的意味。

只一眼,三魂六魄就丢到了爪哇国,他马上拿着花朝她走过去,但她看也未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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