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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山上找和尚听经,留徐兄一人辛苦抄写,实在是罪过。我悔悟自身,愿今后常去悬清寺烧香拜佛,祈福徐兄无灾无病长命百岁,以后不必再受东家的气。”

低着脑袋说了一通,车内气氛更加凝滞了。他抬眼一瞥,徐阳气得厉害,指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季别云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可能还得麻烦徐兄再多抄几份。”

车厢猛地被拍了一下,前面赶车的小厮青霜都被吓得勒停了马,掀开帘子急急忙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咱们车坏了吗?”

他背着手悄悄给青霜打手势,一边笑道:“没事,我脑袋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青霜应该是瞥见了他赶人的手势,赶紧放下车帘,逃离了战场。

季别云给徐阳赔笑,“脑袋撞到了,不太好使,徐兄宽恕则个?”

徐阳冷着一张脸,忽然道:“你品级上来之后是该去早朝的,忘了?”

他眼皮一跳,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从三品武官,每日都得早起去上朝。

猛地掀起车帘望了一眼天边,东方正露着鱼肚白,约莫快到辰时了,离上朝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糟了,他是不是要被参了,还要被罚俸禄?

“脑子果然是不太好使了。”徐阳嗤笑一声,“对外你还病着,不必上朝,这就慌了?”

季别云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荷包松了一口气,“俸禄本就不多,要是再被罚,我连你的工钱都付不起了。”

徐阳在贤亲王身边多年,若说积蓄,肯定比季别云这个穷鬼富裕多了。来季宅替他管家,只是出于王爷之命以及往日的一点情谊,这点工钱根本不够徐阳看的。

他也清楚这点,可就是要酸兮兮地说出来卖惨。

果然,徐阳脸色好了许多,将卷好的两份诉状递给他,“说吧,怎么打算的?”

季别云接了过来,答道:“还能怎么打算,皇帝不愿意接手我就去找别人,谁和御史台不对付我就去找谁。”

“等等。镇国大将军虽张扬跋扈,可御史台在京中风评向来不错。况且他们手中不知握着多少官员把柄,若不是真的翻脸,谁愿与御史台为敌?”徐阳有些怀疑,“就算是丞相也不愿吧,他做事向来四平八稳,不到国之危矣的地步不会主动出手的。”

季别云手拢在袖中,暗自捏紧了一页信纸。

那是他在下山路上在袖中发现的,借着路过香客的灯火粗略看了看,上面是观尘的字迹。

——我知你欲登相府之门,然此举太过被动,恐方相一派以此要挟你投靠。不若上刑部状告,一则将御史台之责宣扬出去,二则必得丞相主动招揽,到时你自有余地。只是此举有风险,须得多加防范皇帝与镇国大将军一党。祝好。

这些话应该是昨夜他熟睡时,观尘写下再放入他袖中的。

……对他未免太好了。

季别云暗自叹了一声,转而想到,观尘应该知道许多朝中内幕。

连跟在贤亲王身边的徐阳都认为丞相不会管这事,但那和尚却不这样说,言语间仿佛丞相极其想要扳倒御史台似的。

而且观尘竟能轻易猜到他的计划。

季别云之前确实打算私下去找丞相,丞相是素有清誉,让人觉得不会参与任何党争。然而他能带给丞相重创万良傲的机会,他不信丞相会视而不见。

然而如观尘所说,此举会让他陷入被动。因为迫切要将充州之事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他,不是丞相,或许他会面临许多条件与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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