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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缄从汤碗前抬起头:“还要送回府?”
“他那副样子了,难道还能自己回去?”萧络也是一愣。
李缄晃了晃脑袋:“虽然我不通武艺,小时候在村里杀鸡宰牛的也没少见,手上有分寸的,别看那血流得吓人,皮外伤而已,回家还是不影响的。”
萧络笑着摇了摇头:“你跟王爷年轻的时候可真是……”
“一模一样?”李缄忍不住问道。
“一点都不一样……”萧络垂下视线,不知想起了什么,“王爷小时候就生得人高马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不管是诗书还是子集一窍不通,只对习武感兴趣,最大心愿就是成为一个侠客浪迹江湖,又担心王府的爵位无人可承,还劝说老王爷和王妃给自己生个弟弟。”
“没想到王爷小时候居然这样……”李缄笑了起来,“那他……”
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停住。
虽然进府时间不算长,淮安王府的过往他也有所耳闻。
李缄垂下眼帘,捧着汤碗又喝了一小口。
萧络也不说话,视线越过李缄,落在他身后的床榻上。
对比起凌乱的书案,那床榻倒显得整洁不少,一床被褥,一个枕头,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狐裘,还有那把李缄惯常随身携带的短刀。
李缄抬起头,顺着萧络的视线看了一眼:“第一次见面那日,您就格外注意这把短刀。”
“这刀和常见的不太一样……”萧络回道,“忍不住多看两眼。”
“是挺罕见的。”
李缄抬头往萧络脸上看了一眼,笑了笑,起身将那短刀拿了过来。
这刀确实和惯常的短刀不太一样,王府里习武之人极多,兵器库里也堆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却找不出一柄和这相似的。
这刀只有一掌长,刀柄也极短,握在手里并不怎么舒服,刀鞘看起来十分精致,却不怎么合适,拔掉之后露出漆黑的刀身,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纹饰。
很多年以前,从素来温柔不懂丁点功夫的娘亲枕下偶然发现这把刀的时候,年幼的李缄十分好奇,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却没得到任何回到。
娘亲只是郑重地把那把刀送给他,说是他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一定要收好。
那时李缄还是李府身份尴尬的庶长子,便想当然地以为那是李徊以前送给娘亲的东西。
再之后娘亲猝然离世,自己在一夕之间变成了身份不明的孽种,差点被李徊掐死的时候,被怀着身孕的郑夫人保下,送去了乡下。
离开李府时简陋的行囊里,他悄悄装下了这把短刀。
“我小时候也很好奇,这刀为何长成这副样子……”李缄轻轻弹了弹刀身,“后来还是镇上的铁匠告诉我,这本来是一把子母刀。”
阴阳双飞,子母相藏,看似一柄,实则双刀。
他说着话,反手把刀柄递向萧络:“可惜只有这把子刀了。”
萧络看了他一会,视线低垂,又落到刀上,最后伸出手,将刀接了过来。
李缄捧起汤碗,徐徐喝着。
萧络看着刀,他便看着萧络,直到瞧见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眼底有微光闪过,才放下汤碗,继续道:“要说子母刀,其实也没什么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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