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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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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素雅的衣裳。

在火光的映照下像一株盛开得妖艳的曼珠沙华,濒临死亡前的美是难以超越的,不是他以往用那些胭脂水粉化出来可以比拟的。

对了,许扶清记起了。

情蛊虽然是苗族书籍记载中最难炼、又是最容易控制人心的情蛊,但它也不是解不掉,只要杀了下蛊之人,那么情蛊就会自动解掉。

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那,谢宁知道自己体内有情蛊后,会想杀了他,从而解蛊吗。

许扶清眨了眨眼,指间捻过手腕的铜铃铛,叮当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清晰,声声入耳,婉约动听。

但秦姝却做到了,或许是亲眼看到许正卿死后,她了无牵挂,孤注一掷,想跟秦玉同归于尽,双双地死在大火里。

可为了别人而去死,值得?

不解。

至今仍不解,难懂。

许扶清望着铜镜中跟秦玉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温润的面容没有表情,修长的指骨落到红色衣襟,轻缓地向一侧扯开,露出心口处一道称得上狰狞的疤。

指腹沿着疤痕寸寸掠过。

精致白皙的手指越发映得疤痕难看,与之格格不入。

少年略带茫然的视线紧紧地黏在铜镜,烛火摇晃,映着那张脸光怪陆离且微微扭曲,他低声恍若自言自语:“这疤确实甚是丑陋,叫人难以喜欢。”

“呵。”

清越的声音渐小,似隐含后悔之意,“不该,不该因好奇而去炼情蛊的,留下了这么一道不堪入目的疤。”

许扶清唇角常挂着的清浅弧度僵了僵。

也罢,不过是道疤而已,藏在衣裳下,谁也看不见,至于吃了情蛊的谢宁,她答应了半年后会死在他手上。

既是如此,又何须在乎。

烛火勾勒着他清癯的腰身,重重叠叠的绯色外衣自然地垂坠下来煞是好看,心口处的疤痕往上不远便是轮廓分明的苍白锁骨。

指尖缓缓地合拢衣襟,红色衣衫慢慢没过肩胛骨,疤痕又重新掩盖住,许扶清抬眸,唇色比平日里更为殷红,尚有浅浅的血腥味。

只,谢宁究竟是何人。

据许扶清调查得知,东京平溪谢家孤女,单字宁,七月初七生,年十七,于元和三年春,也就是今年得病,大夫曾言最多活不过五月。

也就是说她在来揽天书院后快则一、两日,慢则五、六日便会因病而亡。

那种病是治不好的,唯有等死。

许扶清也略有耳闻。

而谢宁却活到了今日,且身体安康,瞧起来并无疾病缠身......所以,其中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亦或者......

他抿了抿略有血味的唇瓣。

许扶清看似有些心不在焉地解开束发的红色发带,墨发似绸缎般倾泻而下,将红色发带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到铜镜桌子上面。

木桌子上面还摆着一方帕子和一封皱巴巴的信。

少年盯着看了一小会儿,伸手过去。

*

谢宁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是失眠的前兆,许扶清这一波的好感值升得太玄乎,她现在都是飘飘然的,像是踩不到实地一样。

如今卫之玠跟许扶清的好感值不相上下,谢宁纠结万分。

要知道很快就要到选择是否更改攻略人物的日子了,她得做出正确的选择,不然半年后的自己将会成为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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