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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了,故作轻松,面露歉意:“OK,抱歉,吻了你——”
话没说完,闻喜之踮起脚尖,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往下拽,吻了上去。
人生走过两轮,未曾与人接吻,她的吻技显得极度生涩,只有理论的支持,没有实战的经验。
偏偏这样青涩的吻,只是舌尖轻轻扫过,都让人灵魂颤栗。
陈绥有片刻怔愣,而后,再也压不住本能,更深地回吻过去。
也许在很多极尽渴望的梦里,他曾千百回地练习过怎样同她接吻,此刻梦想成真,吻起来这样熟稔。
贪心得恨不得将人吃下去,却又温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烟花绽放又绽放,小天使气球不知为何挣脱了纽扣的束缚,在夜风中腾空,飘荡着飞向了夜空。
但没关系。
陈绥想,至少他已经抓住了他的天使。
虽然,也许手段有一些卑劣。
这个吻在不舍中结束,闻喜之埋进陈绥的怀里,眼角滑落一滴泪。
她想,有些心结大概要永远地成为心结了。
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因为无法释怀而选择伤害,因为陈绥这一生已经太苦了,她想给他甜。
陈绥抱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这个他求来的人,永远不想再放手。
烟花还未到尾声,周遭热闹未尽,陈绥低头凑近闻喜之耳边,问她能不能回车上。
“我有点饿了。”他说,“想去吃点东西。”
闻喜之信以为真,点头说好,被他牵着手穿过拥挤人群。
黑色大G停在大厦背面,光线暗到几乎看不见,没有人烟。
鞋与地面叩击,发出很有规律的响声。
闻喜之要朝副驾驶座那边走,陈绥不肯松手。
她转头问:“怎么了?”
沉沉夜色里,陈绥盯着她的眼神像一只山林里饿久了的狼看见猎物时那般幽深,喉结滚了又滚,嗓音里带着点很性感低沉的哑。
“坐后面。”
闻喜之不明所以:“为什么?”
陈绥却不答话,掏出车钥匙解锁,牵着她朝后排座走,一把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急切。
闻喜之还来不及反应,后脑勺抵上车门,整个人半躺在后排座上,眼前一道黑影压下来,带着她熟悉的海盐薄荷香。
“不是饿了吗?”她竟然还有心思问,“还不快点去吃东西,一会儿人家都关门了。”
“嗯。”陈绥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一寸寸地往下压,额头抵上她的,“饿了。”
“那你还——”
“我尽量吃慢一点。”
“……?”
闻喜之霎时间反应过来,他要吃的,是她。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的神明,陈绥温柔地吻她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尖,脸颊、耳朵。
一点点往下移,极尽细致。
而后,这个吻落到她的唇上,像离离原上草着了火,燃尽了又迎来下一个春天。
温柔不再,只让人感觉到疯狂和猛烈。
周围一片黑暗,闻喜之看不太清东西,只隐约辨得出一点轮廓。
烟花绽放的声音被大厦隔绝大半,她清楚地听见陈绥吮吸时发出的声音。
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他的齿尖轻轻地在啃咬,不疼,痒痒麻麻的,舌尖抵着,咬一下安抚一下。
到后来,不满足于此,咬她的力度重了些,迫使她张开双唇,轻巧灵活地钻了进来。
呼吸都被掠夺,他吻得好急,抵她的上颚,勾缠她的舌尖,像吃芒果核上粘着的那一点果肉,用尽了力气抵着吮。
大衣敞开穿的,里面是件宽松的薄毛衣,并不能隔绝他手心的温度。
这陌生的感觉,闻喜之难耐地在他的禁锢中扭了下腰,喉间逸出一丝闷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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