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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洄下意识想抬手帮忙,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逃避说道:“你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一下吧。”

宁一宵并没有强行要求,勾了勾唇角,假装并不在意,“嗯,知道了。”

这几天所有的应酬他几乎能推都推,但今天的酒会是琼斯亲自办的,好几个公司的大股东都参与了,他推不掉。

坐到车上,宁一宵对着后视镜,将故意弄歪的领带理正,继而打开笔电处理事务。

抵达会场时,外面的雨停了,天也完全暗下去。宁一宵来到顶楼的宴会厅,很快被簇拥起来,成为新的话题中心。

他从侍应生盘中取了杯香槟,应和着众人,展露出谈笑风生的假面,心里却很是倦怠,甚至希望宴会厅突然停电,或是整个纽约一起断电,一切陷入黑暗,他光明正大返回家中,找各种由头陪在苏洄身旁。

但这显然是妄想,琼斯先生远远望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像是一种暗号,宁一宵接收到,朝他走去。

琼斯身边站着的其他人很识趣地借口走开,留给他们二人空间。在所有人眼中,宁一宵不仅仅是硅谷目前风头正劲的青年企业家,更是琼斯家族未来的一员。

尽管宁一宵很清楚,几个月后,这些虚无的头衔会随着这些人的议论一并消失。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怎么不戴戒指?”琼斯先生忽然开口,听上去像是一种温和的诘问。

宁一宵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笑了笑,很自然地推卸了责任,“贝拉对配饰要求很高,她认为戴一成不变的戒指会影响她的日常穿搭,所以目前还没有挑对戒。”

但显然,眼前的老狐狸并不是随便就能唬住的。

“是吗?”琼斯先生和蔼地笑了笑,“我倒是听人提起过,说你当年卖掉第一个创业项目,就花大价钱在珠宝专柜定制了对戒。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选用当年的那一对,毕竟那对你的意义是不同的。”

宁一宵没想到连这些陈年往事都被他摸清。

他垂着眼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一对很便宜,不太适合。”

转而,宁一宵又像是开玩笑那样,故意道:“是景明说的吧。”

琼斯先生也大笑起来,“你怎么不猜你的导师呢?”

宁一宵则顺势将话题转移到教授头上,看到有其他的投资商来找琼斯先生,便很合时宜地借口要去洗手间,切断了与琼斯先生的社交。

在洗手间洗了手,宁一宵重新戴上手套,返回会场时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景明。他穿着一袭玫粉色西服,和一名女士大聊特聊,看上去活像只惹眼的火烈鸟。

宁一宵懒得过去凑热闹,自己走到宴会厅的圆弧形阳台,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看夜景。他很想抽烟,但并没有带,也就作罢。

没多久玻璃门又一次被打开,鼎沸的人声和小提琴曲短暂地泄露,又在合上的瞬间被阻绝在内。

“你不冷啊?”景明走到他身边,背靠在阳台的圆形大理石栏杆上。

宁一宵盯了他一眼,冷不丁说:“这个栏杆好像是古董,别倚坏了掉下去。”

“操,真的吗?”景明惜命得很,吓得飞快起来,回头看,“真的假的……”

宁一宵很冷淡道:“你猜美国有没有古建筑。”

景明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耍了,“你幼不幼稚啊!吓我一跳……”

被吓得冷汗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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