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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的谁也阻拦不住,不想做的谁也逼迫不了,两位请回吧。”
余厚竹一双眼睛翻来调去,知道今天踢到余庆这块铁板了,一计不成心中又生一计,“唉药既没有,药方总该有吧,给我写下一份我也好回去跟亲戚有个交代,总不能让他们失了存活的希望不是。”
“太不巧,两位族叔来的时候我正跟余祥探讨药方呢,”他默叹一声,“疫病不同其他,发病契机也因人而异,有些人带病传染他人自身却无碍,有人碰巧发病却与疫病无关多说了两位族叔也未必能懂,看两位如此操心,我这边做主应了,若药准备好了,少不了您们及亲眷的那一份。”
“你、你是咒谁呢?”余寻松拿两撇胡子都要气歪,“你别后悔!你——你别忘了你姓余,余家列祖列宗都在上头看着你呢!”
“那他们一定会护住我,毕竟,只要我健健康康完好无损,才能护着余家村平安。”余庆站起身朝余厚竹跟余寻松一拱手,“家里一堆事忙,时年就不送两位族叔了。”
自认能跟他们家攀上点交情的余寻松颜面尽失,也不愿再杵在这里让个小辈继续折损,一挥手臂气哄哄的扭头就走。
余厚竹见余寻松带人走了,狠挖余庆一眼后站起身唤一声‘四哥’抬脚追了出去。
人走了,余庆坐回椅子抬手抵住眉心。余寻松刚才话里句句不离他的父母,也让他不由想起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他也不想记得那么清楚,可直到今天,那些发生过的每件事的细枝末节都印在他脑子里。
他又想起了母亲,那个一贯温柔细心的,从来脸上都挂着笑的女人。爹死了,他还没把这件事消化透,就看见了母亲的消亡。她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心,连带整个家都一起濒临死亡。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母亲无法再动了,大哥的力量也不足够,他必须要站起来跟大哥一起保护这个家。他以为自己能守住的,一直坚信小叔回来了,他扶持着大哥,教授他们兄弟叁人医学医术,一切都在转好,母亲也终于能站起来。
可树欲静风不止。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想别人过得好。留言纷扰,小叔因此离开,开始有人频频暗示母亲该以死明志,以身殉节。他们叁兄弟那时多怕母亲真的再想不开,大哥重掌医馆,他跟余祥两个时时不离母亲身边。
突然间,母亲恢复以往的温柔,也展现了她的强大。她手把手将大哥带起,教他余家秘不外传的医术,把医馆照理的井然有条。大哥忙的没时间关注,余祥幼小的连跑都不稳,只有他,发现了母亲那强弩之末的决绝。他想护住她,可终是没能护住。
娘随父亲去了。
母亲在得知父亲死讯时的绝望眼神,他至今想起来仍感心惊寒凉。常秀娟也曾有过那样的眼神。与她初遇时他只是路过,无意撞见了被人毒打却连反抗都不会的她。
简直软弱不堪,懦弱至极还有那双绝望的毫无生气的眼睛,让人见了就烦乱。
都活不下去打算死了,为何不反抗?!他气恼极了,某名厌恶起这个被他大哥相中的女人。像她那样的,活该死了干净。他每年经过四石村都会路过她的屋前,想看她是不是已经自我了断也或被婆婆打死。
可她没死,死的是她的婆婆。
厌恶化成迷雾萦绕他的心脏,他忍不住了,撺掇余祥把消息透漏给了大哥,她被顺理成章的带进了余家大门。那日见了,她仍旧带着那一身死气,战战兢兢,像只可怜憋屈的鹌鹑。
他看见她仍旧心头不快,她的谨小慎微让他厌烦,她的卑微畏缩让他郁燥,反正只要见到她,他心里就燃起一股无名火,烧的他只想将她一起焚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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