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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茗笑歪了嘴:“海神有宝藏么?我想拥有很多很多钱,多到能把我埋起来那种。”

“滚一边儿去你俗不俗。”

“你懂什么?大侠都是这样的,等我有钱了,不仅能忧其民,还可以兼济天下。”

纪司宴勉强接受,转头问裴墨:“你呢?”

“我没什么很想做的事。”裴墨扯唇笑了下,声线清冷,“许愿能玩一辈子射击好了。”

涂初初放下汽水,兴奋兮兮:“那我也来。”

裴墨帮她扶正玻璃瓶,她喊:“我爸是脑梗去世的,虽然他没被抢救回来,但我以后!一定有办法!救活别人的爸爸!”

烧烤摊白烟散开,入夜,海水拍岸,远处摇滚乐震耳欲聋。

商行舟望着海面,起伏的心绪忽然平静下来。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好像也没这么重要了。

他身体朝后靠,许久,捏了捏后颈,声音很低地,只是说:“那我以后,做个对世界有用的人。”

想要这个世界,未来,以后。

真的会因为有我这个人,而有一点点不一样。

深夜海风吹拂,咸湿的气息也被卷入乐队急促的鼓点。

这一晚摇晃的光柱,冲天的乐声,水面升起的圆月,碰撞在一起的啤酒瓶——

拼凑出二十岁出头,这个夏季的尾巴。

后半夜,温盏被音乐震得有点轻微失聪。

骨子里躁动的小分子被唤醒,入了夜海滩上还有不少年轻人聚集,五湖四海都是朋友,纪司宴也没管路过的都是谁,在海边给支了个帐篷给大家烤烧烤,几扎冰啤酒开箱,撬开盖子对瓶吹。

温盏想一个人静静。

散步走出去一段距离,才发觉已经是下半夜,再回到原地,人群散去一半,剩下的已经喝趴一片。

海面上,圆月遥遥。

只有商行舟靠在一个马扎上,冲锋衣半敞着,修长双腿微屈,半张脸侧对着海面,眼中的漆黑被眼前摇曳的灯火照亮,星星一样,点在瞳仁底部,孤单璀璨。

温盏紧了紧披肩,走过去。

“你早说,你要去斯坦福。”他没抬头,可好像很清楚来的人是谁,喝了酒,声线低沉微哑,反而像是带着混不吝的笑,“我就不跟你解释那么多了。”

温盏微怔了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两人之间隔着个小几,霜白的月,海洋平静包容,这一刻万籁俱静。

她说,“你还是解释吧,我觉得你想解释的。”

商行舟终于忍不住,侧脸过来看她,有点纳罕似的,他慵懒地笑:“你这么了解我?”

温盏沉默了下,转过去,平静地跟他对视。

然后,忽然说:“是挺了解的。商行舟,我认识你,比你想象中早。”

“这么巧啊。”商行舟眼尾处,笑意流动,“我也是。”

就这一眼,温盏知道他喝醉了。

他喝酒很少上头,至少此前温盏没见过,她没细想,觉得他在说胡话。

可她反而轻松了点。

清晨天一亮,商行舟大概就会忘记今晚所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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