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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跪在地上,怯懦回避打量的宣菱,圣人险些要背过气去,“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一个青|楼女子,还是一个备受瞩目的头牌,特意整得和当朝公主一模一样,究竟是有着怎样的居心,完全不需要深想。
圣人不由得怒火中烧,气急之下,又是呼吸不畅,面容逐渐憋得发红。
见状,桓颂连忙递去一粒药丸,给他服用,“陛下,可好些了?”
听到这个称谓,一直跪着的宣菱终于意识到眼下的处境——
她如今的这张脸,原是照着公主整的!
而她跟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公主的父亲,当今的圣上!
宣菱的整颗心顿时紧缩,她膝行着到圣人脚边,哀求道:“陛下,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啊陛下!都是他们逼着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世间的犯事者,总有千万个理由为自己脱罪。
谢言岐想起之前,这个宣菱给他递的酒,略是蹙起了眉宇。
他摆手,示意衙役将她带走。
一旁,圣人也在服药以后,逐渐恢复常态。
他缓平呼吸,问道:“这两个人,和刺杀初沅的那些亡命之徒,有关系吗?”
谢言岐道:“目前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圣人闭了闭眼,又问:“查的出幕后之人吗?”
“据杀手交代,幕后之人,就是当年的宋家。”谢言岐说着,似是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立于圣人旁侧的桓颂。
第112章
好在今晚的事情并未伤及无辜, 加之案件进度不可轻易透露,是以,尽管筵席上来客众多, 最后也没有走漏太多风声。
事发以后,因着天色已晚、宵禁难行, 宾客们就在谢贵妃的安排之下, 先在紫云楼附近的厢房留宿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方才陆续辞别。
而圣人也因为朝政不能荒废, 天不亮, 就沿着复道回宫。
初沅则跟着谢贵妃和华阳,在芙蓉园多游玩了几日。
也许是岁数上来的缘故, 谢贵妃这胎害喜得尤为严重,成天食欲不振, 吃多少吐多少。
初沅看得揪心, 就提前帮着她,做些小孩子的肚兜。
她捻着金针,借着透过窗牖的天光,有轻有重地落着针。
谢贵妃便在旁边端详着, 指着绣绷上边逐渐成形的小老虎,笑道:“阿妧,你是觉得……我这胎, 会是个小皇子?”
闻言, 初沅不由得动作一顿。她轻抬睫羽, 看向身边的谢贵妃, 颇有些赧然地颔首应道:“是有点这样的直觉。”
听完这话, 谢贵妃无奈地摇头道:“我啊, 还是希望……能是个女儿的好。”
说着,她拿过初沅手里的绣绷,仔细端详,见着上边的缜密针脚,忽而笑着感叹道:“阿妧,你的绣法真是越来越好了。往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郎君。”
她这话锋转的突然,初沅的整颗心,登时也跟着错漏半拍,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谢贵妃又是旧事重提,笑吟吟地问起那夜赏月宴,“怎样,那天晚上,有没有中意的?”
对上谢贵妃投来的关切目光,初沅下意识地攥紧小手,轻颤着睫羽垂眸,回避着。
这回,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否定的答案来。
——因为那晚的筵席之上,他,也有出现。
这个念头一浮现脑海,初沅便是无措地掐住手心。
她好像真的没办法做到,当断则断。
初沅的这些小动作,自是没能逃过谢贵妃的眼。
到底是过来人,谢贵妃一眼便知,她这是有心事。
“看来我们家初沅,是有心上人了呀?”谢贵妃不由得举起纨扇,掩唇笑着打趣道,“就是不知道,会是哪家郎君?”
初沅自知瞒不过。闻言,她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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