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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这还是云锦珊头次看见初沅,短暂的惊艳屏息之后,她蓦地勾起红唇,笑了声。
真不愧是,广陵洛神。
瞧瞧,就连这病弱的模样,都楚楚可怜,牵动着人的心弦。
也难怪那位不可一世的谢世子,会对她与众不同。
她还真想看看,这谢世子和梁威之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呢。
思及此,云锦珊不免有些可惜——原本定在明日的赏“花”宴,如今因为庞延洪的病倒,往后推迟了。
她遗憾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便瞅见了初沅颈后的一抹红痕。
——缀在那细白的脖颈上、乌黑的发丝间,既醒目,又模糊。
既然她都注意到了,那离得更近的芮珠,自然也有察觉。
芮珠愣了愣,忽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颈侧。
清亮的拍打声,引得云锦珊微微侧目。
芮珠忙是做出一副慌乱的模样,诚惶诚恐解释:“云、云姨娘,您可莫要怪我失态呀!实在是这夏天的蚊虫……太多了!”
碧桐院这地儿树荫偏多,再加上扬州空气潮湿,所以一到炎炎夏日,就少不了蚊虫的叮咬。
相较之下,云锦珊所住的锦庭苑就要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罢了。
云锦珊看着初沅脖颈间,那抹隐隐约约的红痕,若有所思。
但最后,到底没有再深究,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又折身离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门外,芮珠才觉压力骤失,她侧首觑向榻上的初沅,终于松了口气。
***
日薄西山,斑斓的晚霞染了半边天。
奚平踩着余晖回到水云居,手里还提着几袋药包。
他一走到二楼,便隔着薄薄门扉,听到谢言岐刻意压低的两声咳嗽。
奚平跟了谢言岐多年,除却每月的蛊毒发作,还鲜少见他害过什么病。
而这样一晚上就染上风寒的,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进屋之后,看着垂眸饮茶的谢言岐,奚平不免锁了眉,道:“世子,本来圣人就对镇国公府有所猜忌,就连委派您到扬州来查案,亦是用意不明。所以您大可不必为了这件案子,而赔上自己的身体啊。”
听了这话,谢言岐险些被茶水给呛到。
他抵唇清了下嗓子,随即斜眸而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在心底暗嗤。
——为案子,赔上自己的身体?
好,还真是形容得好啊。
奚平被看得有些莫名,顿了顿,又迟疑道:“不过昨晚……好像确实有些冷,就连候在刺史府接应您的十七,也因为在房顶吹风太久,而着凉了。”
谢言岐向后一靠,略有些不耐烦地,想拨动手上的扳指。
他和十七的风寒,又怎么可能一样?
但探出的手指,却突然摸了个空。
——他那枚常年佩戴的乌玉扳指,早就被他给弹飞了。
恍惚之际,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滴,从她眼角滑落的泪。
谢言岐蹙眉阖上双眸,抬手捏了下眉心。片刻后,他又曲起手指,将衣领勾松了几分,喉咙深处隐隐作痒。
窗外,落日熔金,薄雾冥冥。
眼见得,又将要入夜。
谢言岐认命似的,倏然起身,吩咐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低哑——
“今晚,再去一趟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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