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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范贵妃和范烟身上,故而没有人注意到萧璃的失常。
过了一会儿,萧璃才终于缓了过来,按照计划中开口。
她话音一落,范烟便忍不住直直朝她盯来。事到如今,范烟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支步摇,虽然看起来剑指贵妃,实际上却是意在自己。
一来时间短,她们寻不到自己的贴身之物栽赃,只能从贵妃处下手,二来,萧璃是算准了自己为保姑母,会出来顶罪!一个是后妃偷情,一个是外臣之女私相授受,是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从蝶舞步摇出现在卢濯的身上起,便注定范烟只有这条路可走,就如她自己所说,女子名节之事最是掰扯不清,无法自证。大局为重,她绝不能让这污点落在姑母身上!
“陛下,臣女在宫外偶然识得阿濯……卢濯,便心生爱慕……”范烟低着头,咬着牙,说:“自那以后,便时常与他在宫外相会,卢濯也时常去东市买些臣女喜爱的吃食……陛下,此事是臣女不知好歹,与姑母全无干系。”
荣景帝听了,脸色缓了缓,他示意了一下郭威,让他去查。范烟所说之事详细,倒不像是凭空捏造。单单一个常去东市买吃食的事情就很容易查证。
范烟话已至此,其实荣景帝已然信了大半,他冷声道:“哼!你确实不知好歹!朕怜你遭遇,这才允许贵妃召你入宫陪伴,可你却这般给你姑母丢人!”
“臣女有罪。”范烟心中一松,也不再辩解,只是领罪。
“哎,皇伯伯,这事儿您怎么能只怪范小姐呢?”萧璃忽然开口了。
在场众人俱是惊讶,没想到萧璃会给范烟说话。就连范烟和范贵妃都惊疑不定地看向萧璃。如今朝堂上形势颇为明显,三皇子一派,裴晏一派,萧璃一派堪称三足鼎立之势。裴晏只忠君上,今后不论谁人登位都碍不到他,可三皇子与萧璃,争锋之势明显,或许要以不死不休为终局。如此境况下,萧璃竟然会为范家的人说话?
荣景帝倒是没太过惊讶,只是头疼。他知道萧璃一贯是这样,在平康坊惹下的种种事情,追根究底都是给女子出头,也不知她是哪里落下的毛病,天天想着打断谁谁谁的三条腿,他看都没眼看。
“你有想说什么?”荣景帝没脾气了,只希望萧璃赶紧把话说完,了结了今日的事。
“皇伯伯,我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嘛,难免耽于情情爱爱,情有可原。”萧璃先是笑笑,然后脸色一变,道:“但他就不一样了!”说罢,一脚踢上卢濯的后背,把他踢倒在地,道:“范小姐不在宫内当值,你可还在宫内当值呢!你就是这么护卫宫城,这么保护我皇伯伯的?!”
听了萧璃的话,荣景帝眼睛一眯,而后看向卢濯,面色不善。
是啊,范烟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娘子而已,但卢濯可是羽郎将,职在护卫宫城!
“还有,这步摇那么贵重,人家赠你,你就收了?你还要不要脸?”仿佛还不解气,萧璃又踹了卢濯一脚,直接把他踹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卢濯这一口血喷出来,形容很是凄惨,萧璃却满脸惊讶道:“本宫就这么轻轻踢一脚,你就吐血了?你搁这碰瓷本宫呢?”说完,萧璃蹲下,捏着卢濯的脸仔细看看,才道:“哟,还真吐血了,你这身子骨也不行啊,你真是护卫宫城的羽郎将,不是那些一步三晃的文臣吗?”
骂完了,萧璃手一甩,卢濯的脑袋又嘭一声摔到地上,萧璃站起身,一边拿出手帕仔细擦手,一边不阴不阳地对郭威说:“大统领,活干不好可以不干,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萧璃!你说什么呢?这是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哦,抱歉抱歉,皇伯伯,那我换个词。”萧璃咧嘴一笑,说:“干不了就不干,不要尸位素餐!”
荣景帝无语,萧璃还真就是换个词儿把话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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