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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成絮此刻是清醒占了大多数,还是依旧在彻底醉了的状态,但他知道,若是前者,那这时的成絮必然已经到了崩溃的程度。在感情上寡言的人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对着喜欢的人说喜欢,一种是太幸福,含了一颗太甜的糖,另一种是太绝望,在用这一句句喜欢生生剜着自己心。成絮说出了自己所有的喜欢、痛苦,便是根本不打算再面对傅岱青,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断了自己的后路。
来来回回,成絮还是问着那句话,为什么就结婚了。傅岱青沉默了很久,才抬起手,一下下给成絮擦着脸上的眼泪。他的动作不可谓不温柔,可许唐成却很想拍掉他的手,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傅岱青说了一句许唐成早就预料的话,而在听到这句“对不起”的同时,许唐成猛然觉出了一阵熟悉感。
在大脑中有想法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去寻那个人。
易辙就站在不远处,他轻轻拧着眉,看这个方向。见许唐成看过来,立即微偏视线,动了动身子,像是在问他有什么事。
许唐成忽然就对成絮的感受理解得更深了一些。不是感同身受,而是因为他记得曾经某段时间的易辙,记得当时自己心疼的心情。
他看着傅岱青,终于抱着成絮后退一步,让傅岱青的手离开了成絮的脸。傅岱青顿了顿,看他,却没有再上前。
心里凉了一半。许唐成低头问成絮:“还要说吗?”
成絮反应了一会儿,摇头,再摇头。
许唐成于是回身叫易辙,告诉他自己带成絮回去睡觉。易辙应着,很快走过来,轻声问:“你弄得了他吗?要不要我送你们上去?”
许唐成摇摇头,又看了看始终在背靠着车门抽烟郑以坤。
“你送了郑以坤就回家去吧,慢点开车。”|
他们离开的时候傅岱青没拦,甚至没有出声,就只在定原地,遥遥望着。关上楼道的大门,许唐成都像是在那一声巨响中听到了沉默带来的绝望。
易辙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手机没有动静,才叫着郑以坤离开。傅岱青还没走,郑以坤掐了烟,摁着烟蒂在垃圾桶上转了好几个圈,到转身前还在死盯着傅岱青看。
车内剩下易辙和郑以坤两个人,他们也没什么话说。直到抵达一个要转弯的十字路口,易辙才问:“你回工体还是回家?”
郑以坤抬手把衬衫的扣子又多松了一颗,说:“把我放家去,还是上次那。”
他又点了一支烟,一条胳膊架在窗框上,歪着脑袋靠着椅背。落下的窗户都还没升起来,车内被风狠灌,易辙这才注意到郑以坤连外套都没穿,大冬天的,一件衬衫被吹得完全贴在了身上。
他没说话,按着按钮将车窗升上去。郑以坤却说:“不用,我不冷。”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让成絮哭成这样的,是叫傅岱青吧。”
“不清楚。”易辙说。
郑以坤却不管他清不清楚,依旧瘫在副驾驶位上自说自话。
“还是个自己创业的。”他吐了口烟气,嗤笑着偏头,“一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他他娘的看不出来成絮的心思?会没办法绝了一个人的念想?我他妈还就不信了。”
他说到这,引得易辙愣了愣。赶上一个红灯,整个路口就停了他们一辆车,空旷得很。易辙想了想,还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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