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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是越走越急。
好容易走到她身旁了,她看过去,便察觉出了异样。
不过是去裴家为裴公吊唁,好端端去的,怎么红着双眼回来的?
这眼睛一看便是大哭了一场的。
怪道姑娘要将兜帽也给戴上呢,这在府上奴仆面前走一遭,岂不是叫人议论。
陈嬷嬷不曾惊慌,只叫两旁先退下去厨房将晚膳提来,她陪着温虞进房,又让思柳去打热水进屋。
房中就她们主仆二人,陈嬷嬷忙将妆奁前的灯笼都给点上,屋中亮堂了,才道:“姑娘这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
温虞卸了力气,疲惫涌上了心头,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往下掉,可见哭一场是极其耗费体力的,“我陪着裴夫人哭了一场,这才哭红了眼,不是什么大事,嬷嬷不必惊慌。”
思柳端着热水进来,温虞打湿了帕子,趁着热气贴上了双眼,那双眼被泪水泡的通红,热水贴上时,让她忍不住疼的直嘶气。
陈嬷嬷连忙取了消肿的玉肌膏来,等她用热水敷了一回双眼,便取了一块膏在手中揉搓开,擦在了她眼睛四周,一边擦一边问,“姑娘好端端的陪裴夫人哭一场做什么?”
温虞抿着唇,半晌没能回答。
陈嬷嬷便叹气道:“姑娘如今同我有心事也不说了。”
天晓得她家姑娘哭一场是多难见的事,姑娘打小就是不爱哭的,连从树上摔下来都没疼哭过。
“不是心事。”温虞一顿,“我陪着裴夫人哭一场,不过是为了让上京城的都知道,夫君他心中敬重着裴公,便是陛下提拔了裴继斐任殿前司都指挥使一职,夫君心中也是毫无怨言的,所以才会带着一身伤也要去裴家吊唁裴公。”
“无论他们信不信,咱们知道该做的都做了。”
她有些不好提的话是,最重要的便是要让陛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陛下当然是愿意看到殿前司一团和气的样子,至少沈遇今日带着伤去往裴家吊唁,可不就是为了那‘一团和气’好让陛下放心吗?
陈嬷嬷听出了些意思来,未免带出了几分笑她的意思,“这么说,姑娘是替姑爷分忧了?”
眼睛舒服了不少,温虞张开了眼,伸出双手来,露出了被指甲掐出印儿来的掌心,撒娇道:“嬷嬷替我手上也擦些吧,可疼了。”
“为了能哭出来,我用了好些力气掐手心呢。”
见她佯装没听见话的模样,陈嬷嬷也没再多问,只拿着玉肌膏给她擦着手心儿,烟织带着人将晚膳提来了,因着沈遇有肩伤,桌上菜色一应都是清淡口味,连一丝辛辣之物都没有。
温虞看着满桌子的素菜就忍不住发愁。
她在这种时候,偏偏想起了方才回来时在路上闻到过的三鲜馄饨的味道,那是用鸡蛋和剥了壳的活虾,再加上猪肉一起剁碎成的馅料,用薄薄的馄饨皮儿一裹,扔进大骨头熬煮出来的沸汤中,煮上片刻,就能煮的皮儿透亮,透出内里的馅料来,再撒上葱花,那才叫一个鲜美。
在这样晚归的冬夜里,吃上一碗热乎乎的三鲜馄饨,定是能驱寒暖身的。
只可惜今夜是只能吃上白粥陪素炒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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