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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淮,我是跟你商量吗?你若再不开口,我就让人打到你开口。”云易丰没了耐心。

“我、我……”

“说!”

云景淮被吓得浑身一颤,他很清楚父亲耐心到底了,怕父亲真的找人来揍他,只好低声道:“我说……我听闻父亲十九年前曾让人在云韶府赎出一名女子,父亲将那女子作为外室,谁、谁知那女子与旁人私通,最后服毒自尽,尸骨被丢到乱葬岗上……”

云景淮不敢完全重复刚刚的那些话,但仅仅这几句,云易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他起身看着云景淮,沉默几息后,突然抬脚狠狠踢在他身上。

这一下踢得极重,云景淮被他踢得撞在不远处的桌脚上,觉得浑身的骨骼要裂开一样的痛,他忍不住嚷出来。

“闭嘴!”云易丰吼了他一句,云景淮没想到父亲会这么暴怒,硬生生压下所有的痛哼声,缩在桌脚那里不敢再有动静。

云易丰平复一会儿情绪,又看向云景淮,目光狠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为什么要查这件事?”

云景淮再不敢有所隐瞒:“我、我不满侧妃娘娘对母亲和阿姐不敬,又知道父亲和祖母一直在瞒着侧妃娘娘生母的身份,所以心生疑窦。正巧父亲身边的小厮姚山赌钱欠了许多债,我给了他银钱,姚山告诉我那女子似乎是云韶府出身且最后是服毒自尽。我又让人去云韶府查,最终查到父亲当年派杜寻去云韶府赎过一个女子,所以拼拼凑凑……”

杜寻是云易丰的长随小厮,跟了他许多年,云景淮自然能猜到杜寻是为父亲行事。

那些私通旁人的话皆是他的猜测,毕竟当年那外室已经生下孩子,云景淮想不通她为何要服毒自尽,这才随意捏了个谎。

云易丰听见“姚山”这个名字,一时间心头暴怒,他没想到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他应该庆幸那姚山知道的事情不多,不然……

“来人!”云易丰朝外喊了一声,接着又看向云景淮:“你给我去祠堂好好跪着,若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京城。”

云景淮连连点头,跟着小厮离开前厅。

等到大门再次合得严实,云棠抬眸看向云易丰:“父亲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云易丰捏紧双拳又无力松开:“过去这么多年的事,她也从未抚养过你,你何必……”

“从未抚养过?那父亲将我丢到平州十几年又算什么?”云棠起身冷斥道,她一直在按捺情绪,此刻却有些忍不住了。

他们告诉她,她生母是贫苦人家的女子,父亲喜欢她又觉得她身份不够,所以才一直养在外面,最后是为生她难产而死,可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父亲总该给我一个交代,”云棠深呼一口气,压下愤怒的情绪,“她是谁,为何会在云韶府,最后又因何而服毒自尽,我必须知晓实情。”

她态度强硬,近乎执拗。

云易丰与女儿对视,他一瞬间像是看到那人在质问他,逼着他说出实情,他看到她哭着骂他,然后看见她眼中的光一点点弱下来。

云易丰错开目光,不敢再看那双太过相似的眼眸,他语气艰涩:“你应该知道,罚没入云韶府的女子大多是罪臣之女,你母亲……也是。她姓林,名温然,因为她父亲受贿才被罚没进云韶府。我那时见她可怜就赎她出来,但因为我尚未娶正妻,所以只能将她养在府外。”

况且他的外室是一个罪臣之女,这会影响他的名声仕途,乃至安阳侯府的名誉。

云棠也已经猜到一些,她现在更在乎另一件事:“她为何会服毒自尽?父亲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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