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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真的说到做到,他从来不提幽冥涧三个字,也从来不和他说起过去。
他只会说:“平舟,你看这个字怎麽写?”又或:“平舟,你这招儿不大对头儿,最好再问问奔雷应该怎麽用力。”
再没人知道幽冥涧里曾经发生过什麽事。
但平舟却知道,自己,还有飞天,因这三个字而相识,然後,在一起。
所以,等飞天成了飞天殿下,他离开了帝都,抛下闲职,去做飞天殿的杂役。
这没有任何理由,他不需要什麽理由,顺理成章的可以这样做。
因爲他告诉旁人,飞天救过他性命。
因爲他没有告诉过旁人,飞天在他的心中,是个红衣黑发,漫天芦花中的少年。
飞天没有再回去,他在雨停之前睡着了。
平舟看到他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青影。
昨夜他可能根本就没有睡过。
平舟知道他被人从辉月那里送出来,也知道行云去找他。
早上他与行云还打了个照面,那个眼神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行云想起来了,否则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有些伤痛,有些怆惶,更多是迷茫。
对于当年的帝都双璧,平舟说不上来心里是怎麽想的。
外面雨已经停了,水洗过的绿叶象是要滴下一股子清香来。
然後下人来报,行云殿下来了。
行云穿着一件白衣,身姿挺拔,张口说:“飞天在这里是不是?”
微风吹着廊下两个人的衣裳。平舟行云,天城并肩的两位殿下,在这有些阴影的廊下,无语对望。
平舟在想行云重新睁开眼睛之後的每一个点滴。
象个稚子,什麽也不懂不知道,辉月那时候刚刚登任天帝,还是顾着照料他。
象块无瑕美玉,但是飞扬耀眼。
孔雀公子,名不虚传。
“行云。”飞天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醒了,倚着门站着。
宽袍广袖,他看来比以前瘦削得多。
平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绕过庭院。
行云身上带着雨後阳光的气息,大雨的凌晨,那种寒冷的迷茫阴郁象是随着雨停也一起消失了。
行云那样沈着的看着他,从头到脚无一遗漏。飞天觉得行云有些不同,但究竟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晨间雨中的那一幕在午後亮丽的阳光中,象是蒸发了一样。觉得那样遥远而且不真实。
“龙族那儿,住得惯麽?”
飞天点点头:“很好。”
行云离他有一步多远,跨出这一步,双手就搂住了他的腰,头伏在他肩上:“飞天,你没怎麽变,还是老样子。”
飞天慢慢擡起手环抱住他。
行云也象记忆中那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
与许久之前的他,并无二致。
“你一直都对人太好。是最好的夥伴,兄弟,知己,对手,也是最好的--情人。”行云轻声笑起来:“我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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