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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话音落,血殇一听他语带亵意,又一联想到那画中春色,当下火冒三丈,出口即喝道,“你放屁!”
这边厢白鹿与血殇言语往来,那边厢咏王就更是心怀有异,什么叫夜夜抱着睡,什么叫不舍得,这什么意思?那玉匣中到底是什么?
心中想什么,口中问什么,此时此刻,不及血殇以长刃逼近灵麈面门,想不到金翅竟然持玉柄勾助灵麈辟开血殇,咏王回身烈焰滚滚,张口即问,“那玉匣内到底是什么?既然是龙帝陛下之物,那也应该分属水族,幽魔血殇,你还不快些交出来!”
“狗屁,那是我灵兽族的东西,是我们族长大人的珍藏,跟水族有什么关系?幽魔血殇,你若是识趣就快些交出来,若是不识趣,难道是要我们族长大人亲自与你们幽魔君主讨要不成?难道你想挑起两族争端?!”
不及咏王话完,平远将军即刻抢白,今时一团混乱中,右护法祭起一双血刃,片刻后,凌厉幽魔息缠缚环绕,突然间风声大作,恍如哭嚎,而方才这不见一人的府邸中突然现身众多幽魔暗夜使,只听得右护法一令冷声,“不速之客,格杀勿论!”
如今龙帝陛下的画像已为幽魔君主所有,右护法只能当那画卷是毁了,本以为此一事如石沉大海,除了血祸与那小夔龙,根本不会有人知晓,根本不会有人提起,谁曾想这咏王与平远将军不知从何觅得的蛛丝马迹,竟然夜半三更上门讨要,不用说,灵麈这厮对青龙没安好心,那金翅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好,来得好,反正他们都该死,对龙帝陛下心存亵念的人都该死!
杀气漫溢,戾气冲天,这五百年后复聚成形的右护法回返九幽,非但听闻龙帝故去之噩耗,甚至这些天来,他还屡遭幽魔君主冷遇责难,好,正好他一身怨气无从发泄,正好他五百年归来就愁没有机会大开杀戒,好,白鹿麈,新仇旧恨一起算,金翅咏,要怪也怪你今天倒霉,一起陪葬吧!
咏王性急易冲动,凡事直来直往,就算是如今情势,金翅也不见一毫发怵,想来要争他必定会奉陪到底,而灵麈呢,灵麈只恨咏王又傲慢又冲动,居然连带自己也跟着跳将出来大吼大骂,虽然说那画卷毁了必是血殇胡编乱造,但就如今这个状况,若真想要右护法交出画卷来,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各自算盘各自考量,今时之境,咏王与平远将军有意无意联手克制右护法,而如今身在幽魔之地,又是右护法自家地盘,先不提血殇原本就出手狠厉,阴冷嗜血,再加上这一众幽魔暗夜使,只怕今时今地,金翅与灵麈想要讨得半分便宜却也难。
一战中,幽魔息阴狠招招致命,而灵麈几番辟让,脑中还想着该如何讨要画卷,至于咏王,只怕这羽族大司马意在宝物的确不假,然而他这么多年心怀醋意,今晚正是寻得个机会,单纯刀兵相争,一洗忿懑大约更对他胃口。
数百回合相持,先不提右护法身形迅疾,恍如鬼魅,单论这众多幽魔暗夜使形迹难辨,人多势众,咏王就愈战愈不耐,愈战愈火大,此刻他正是一时不备,为血殇以血刃刺伤左臂,好,这战场上一挥令调遣惯了千军万马的大司马当即恼怒,金翅一步回身,怒色满面,“幽魔血殇,本王真是看不出藏头露尾,形迹不明的鼠辈有什么能耐能够得龙帝陛下至死守着什么万年之约?你到底是有哪一处出色,竟能叫龙衍临去前以青鳞相赠?!再说了,你既然有青鳞在身,那又何必再去抢什么青玉匣,若那匣中物真的有关龙帝陛下,真的是水族之物,难道你还想白龙帝出面与你讨要不成?!”
“你什么意思?什么青鳞?”
咏王怒火中一通大吼,他并不知青鳞一事除却当日龙神寂灭当场,羽帝等少数几人知晓实情,就算是当时来迟一步的灵兽长都不太清楚,所以这一直以来,众人都以为青鳞是龙帝陛下赠予幽魔君主的,哪知道其实这青鳞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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