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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就算今日要我损及灵本,也定要助羽帝脱身…
念此,我忙是背转过身,尽量避开那囚室外守卫视线,而如今踝上冰寒,灵脉空落,我也必须强自静思凝神,唤起心脉灵本,灵本乃灵体根本,此际强动之剧痛涌上,竟是比龙角之痛还要剧烈几分…
我死死咬住牙关,就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痛呼,从而惊动囚室外守卫,此际在剧烈疼痛所致的头晕目眩之中,我五指止不住发颤,只得艰难摘下靴子上螺纹短簪,狠狠于左腕上划出一道破口…
所谓真龙之血,今时正沿我腕上蜿蜒而下,丝丝血流,青碧如蓝,呵呵,这即是真正的青龙血,俱由我心脉灵本所化,此际颗颗血珠掉落,方一触及踝上水灵锁,那三重白芒为碧血相融,即刻消散,而我踝上松动,按说本该行动自如,可现时心脉之血尚未止,我竟是如何也站不起身来…
我死死将螺纹簪攥在掌心,正好腕上血痕化开短簪,那隐石之力立时助我隐去踪迹,而此际囚室外灵壁因方才之战破坏殆尽,如今之机,我必须尽快赶至那囚道水牢,不论如何,我必须先见羽帝一面。
我撕开衣袖将左腕处伤口略作包扎,一手撑在榻上,好容易方才跌跌撞撞起身,沿着囚道愈往前行,而今时重重精兵依旧退守于羽帝三丈之外,愈往近前,炎火力愈盛,甚至一丈之内,已有横七竖八若干尸体,他等大约受阳炎炙烤,灵散魂灭,但是身体却因为这深水阴寒,反倒得以保存。
囚道内气氛紧张,赤炎为寒水所围,再加上尸横几处,更叫人心惊胆战,不敢妄动,而今时我借隐石之力,艰难穿行于重重精兵之中,远远望去,羽帝受困于水牢内,他周身三道火灵壁,阳炎尚盛,不幸万幸,他至少还保留得七成真力…
愈往羽帝近处,精兵渐次稀少,而我方才刺破龙脉,虽说因损及灵本,双目不清,神虚无力,然而有碧血痕溢在体表,反倒免了阳炎所侵,正好让我得以进入第一道火灵壁之内…
因隐石之力,羽帝不见我行踪,不过此际,他已然察觉灵壁异动,忙是自静思中睁开双目,而我当下收起隐石,再见时四目相对,丹凤不知是惊是喜,他一时方欲开口,然而一见得我腕上踝上血迹斑斑,忙是唤道,“龙衍,你…”
不及答话,囚室内大约已有人发现我不见踪影,片刻间,这澧水囚牢,兵士们大呼小叫,而龙溯手下近卫,那泃螟方才看丢了龙涟,今时又看丢了我,正是直往这水牢急闯,直呼道,“陛下不见了,陛下不见了!”
囚道内精兵哗然,纵是那平远将军方才退去疗伤,此际亦不知从何急冲而来,这白鹿倒也不傻,他一见我不在囚室,忙是赶往这水牢处,甚至不顾阳炎之势,率众在火灵壁外,大吼道,“龙帝陛下,你给我出来,我告诉你,族长大人马上就到了,你出来,出来啊!”
白鹿嘶吼,羽帝一听当即火冒三丈,今时他起身挥袖,阳炎上扬,水牢外火灵壁愈盛,直逼得平远将军等又退去数步之远,而此际不待牢外再有反应,丹凤一时转身面对于我,他张口欲言又止,却苦笑道,“龙衍,孤王…,你可是又要责怪我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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