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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出,甚至已感觉到即将而来的灵兽长铺天盖地的怒意,只不过此际这厮怒红了双目,尚未及嘶吼,宫室外竟忽闻人声,是龙溯!龙溯怎会又折返回来?
还有谁?不对,水鸿,碧螺?还有小鱼兰?怎么回事,她二人本该在碧泱宫内,水鸿身为后妃,碧螺身为一品女官,她们怎么会突然带着小公主跑来这离灯湖底?
我心疑焦虑间,已顾不上麒麟要怎生发难,此一时只知直往宫室之外,而疾步间远处传来鱼兰哭声,小公主大约偎在水鸿怀中,直喊道,“我要父皇,父皇就在这里,母亲,母亲…”
鱼兰年幼未化形前,全赖青龙息护佑养灵,她体内灵本因龙息所养,肯定对我所在所处万分敏感,鱼兰,那天我离开鸿苑去汲月潭前,我答应第二天就去看她的,水鸿,水鸿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带着小公主贸然跑来这险境,这是离灯湖底,她怎么就会这么一路闯将进来,龙溯没拦住她?龙溯这畜生,会不会对她们下毒手?
我心焦如焚,奈何宫室外重重禁制,根本无从可出,而此际麒麟也不知宫室外是何情形,此际灵兽长一把拉过我,困在怀中,忙乱间我只听闻水鸿呵斥之声,她应是朝龙溯道,“亲王殿下什么意思?哀家难得带小公主一探离灯湖底,小公主想看看他皇叔修行之所,怎么,这离灯湖原不是鱼兰她父皇赐与你的么?她要看,为何要这般阻拦?”
水鸿话音落,龙溯肯定怒起,果不其然,此际亲王殿下当即又是辩驳,而水鸿大约是察觉了什么,只道以往,我说过什么时候去看小鱼兰,从未食言过,再说碧螺,碧螺大约见我一言未有交待,月余不抵锦澜殿,想必亦是起疑,只是她们,她们也未免太过鲁莽!
此际我心头百般焦躁,闪神间只听得龙溯质问水鸿,他意指水鸿身为后妃,不知守礼,竟敢擅离碧泱宫,而水鸿闻听,当下却斥道,“亲王殿下,哀家是你的皇嫂,你皇兄在汲月潭清修,几番诏令你前去觐见,怎么,你好大的架子,死活不去?今天哀家不是擅离碧泱宫,今天哀家是专程替传令官前来传旨,怎么,你竟还敢苛责于哀家?碧螺,陛下留在锦澜殿的诏令呢,拿出来给亲王殿下好好看看!”
不对,水鸿说出这般不合情理的话,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唉,她怎么不先通告朝内阁老?唉,她身为后妃,水鸿…,不对,现在太危险了,不行,我必须要让她们顺利脱身…
此际麒麟困我在怀中,他听得宫室外一番交谈,早已起疑,再者灵兽长见我满面焦急,一问竟好生古怪道,“定域亲王的皇嫂?凤百鸣的姐姐?!”
不对,麒麟面色不对,他想要做什么?
一时间,我急得满头大汗,只道今时,水鸿已然察龙溯有异,这即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我现在冲出去大喊我在这里,那她与碧螺,还有鱼兰肯定脱不了身,我必须告诉她,我在这里,我还必须提醒她,让她快点脱身,怎么办,怎么办?
片刻闪回间,我于掌中凝起碧玉笛,玉笛声远,不管是流水,抑或是云雀,我意在告诉他,我的确身在离灯湖底,不管是旋律起伏,急迫不似乐曲,不管是节奏跌宕,闪回完全错漏,我只想提醒她,快些走!
笛声起时,麒麟已觉不对,情急下我完全不知所以,只一把拽过灵兽长衣袖,拼命阻他去路,而宫室外水鸿大约闻得笛声,她应知我有所指,果然,不及片刻,鸿妃即要作别离去,可是,该死的麒麟…!
此际灵兽长一把将我狠狠甩在榻上,他直往宫室外,直喝道,“白龙溯,快与本座拦下那两个女人,快!”
我被麒麟甩在榻上,头晕目眩间忙是起身紧追而上,奈何几步至宫室入口,却被那白鹿一剑拦于面前,此际平远将军面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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