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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年上奏,在你面前对本王百般微词,你以为我不杀了他,又怎么能够顺利勾结灵兽长?哈哈哈,皇兄,臣弟不妨告诉你,锦鲤受的可是剐鳞之刑,他到死还死死护着这金水令,看到了没,这令牌上血迹,俱是他鳞甲所化,这书呆子临死前声声念着对不起你,就算他全身的鳞片都被我剔的干干净净,他还一直喊着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他对不起你什么啊?不就是害了你的如歌王么?皇兄,你说臣弟这算不算替你报仇了,臣弟听说,当年如歌王灵本无所托,生生散灵而亡,正好如今,锦鲤一身鳞甲为本王剥去,也是活活散灵而死,皇兄,你高不高兴?”
“畜牲!畜牲!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锦卿他是国之栋梁,白龙溯,你还是不是白龙溯,锦卿他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要动这剐鳞之刑?!”
此际金水令上血痕刺眼,耳边龙溯之语只好像恶魔之声,而我的心,我的心就仿佛被刀割一般血流不止,锦卿,不可能的,锦鲤他凡事谨慎,又怎么会落在龙溯手里,龙溯水灵枷锁在身,又怎么可能对锦鲤行剐鳞之刑?不可能的,肯定是凌水族长病重,他来不及赶回泱都,不会的,锦鲤说过等到亲王公主回朝,他会一起回来的,我说过,要给他加官晋爵,我还当他是枢密使,我从来都当他是枢密使,我水族朝内最出色的枢密使…
第179章 传讯(中) …
我手捧金水令,指间发颤,不会,不会的,锦鲤他随我身侧六百余年,想当初白暨一意离去,即是他时时守在我身边,那时候十年百年我常在汲月潭催灵护法,而朝中事无巨细,大小陈杂,俱烦劳枢密使通报与我,每每望日汲月潭口,枢密使静静等待,他一身书卷气极浓,年轻的面庞上总仿似有些羞涩拘谨,锦卿,这么多年来,他对国事兢兢业业,从不敢有所错漏,锦卿…,锦卿他凡事都为我着想,于公于私,他凡事都为着想…
多少年来,泊光阁内青玉书案,奏册齐整,每有我烦于政务,抱怨懈怠时,俱是锦卿他一旁相助劝解,每每我闲时无聊,总爱打趣调笑这面薄迂腐的枢密使…,锦卿,是我,是我不该…,都是我不该,我不该不听你劝谏,我不该一意孤行,我不该自以为是,定域亲王早不该留,龙溯他不能留,不能留!
金水令上水纹俱为枢密使大人血痕浸渍,而我眼前一片模糊,心痛之际龙溯一把自我手中夺去令牌,这恶魔笑得声声刺耳,讽声又道,“皇兄这又伤心了?就锦鲤那个书呆子,莫非与你这小贱货,也曾有过一段恩爱缠绵?”
龙溯,白龙溯,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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