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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原本朕也略通音律,来,你听听这曲…”
丹青音律俱是少时所习,自登基继位后,我还真是鲜少涉猎,除却朝中几次庆典大宴,即便是歌舞乐声我仿似也不曾再听过几回,而此际吹起碧玉笛,我倒真有些怕自己音准不佳,会在水鸿面前献丑,惹她笑话。
尚好尚好,还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今时这一曲“流水”勉强还算悠远流畅,而一曲毕,水鸿抬首看我,她面上表情好生复杂,竟好似颇有些不可思议,片刻,鸿妃一笑直朝我道,“陛下,想不到你还如此多才多艺,这流水,原本小白也喜爱吹奏,臣妾原以为他于此曲造诣极高,想不到今日一闻陛下所奏,臣妾真没想到,陛下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哦?原来小白也爱这首曲子?
此际听得鸿鸟夸赞,我但觉受宠若惊,一时低首失笑,忙摆手道,“爱妃,你如此大加赞赏,朕可要不好意思了,其实这流水一曲,原本就是朕教习白暨,也难怪今时你会有此一叹。”
我言出水鸿轻声应下,一时间她神思渐远,半晌后只仿似了然一笑,而我见她如此,不知因何心中倒有些莫名不解,片刻后,我回神轻轻摇首,一手抚于那碧玉笛,又问道,“爱妃,你再来听一曲,听听朕吹奏有无错漏?”
话音落,水鸿饶有兴致,而我仔细回想当初所闻音律,指间交叠,笛声跃动,不曾想此际尚未待曲终,水鸿竟更是讶然,她当下脱口问我道,“云雀?这曲可是云雀?”
其实我也不知,这乐曲本是当初连云山落难,如歌送我至白牙前,他一路闲情,我一路忐忑之际,偶尔得闻,那时候我不明白他的心,哪怕是仙乐闻于耳中,大约也难解丝毫,而今天,如歌都已经故去近百年,我也早没有机会告诉他,事实上当年,唉,…
一曲记不得完全,难免有些脱漏,而水鸿闻毕亦是感怀,她一时看我,淡淡笑道,“陛下,你怕是不知道,这云雀本是如歌王所记所谱,那时候九天城,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皇室公主做梦都想着如歌王能为她们吹奏一曲,如歌,唉,如歌去世都快一百年了…”
提及如歌,水鸿见我神思恍惚,一时间我二人无话,良久她只小心翼翼岔开话题道,“陛下,这碧玉笛以往从未见你佩于身侧,此物…”
听她问起,我知她是无话找话,当下一笑道,“爱妃有所不知,碧玉笛即是青芒剑啊,你别看它通体莹润,实则至寒,要不要摸一摸?”
几番闲话,我与水鸿愈扯愈远,我一时问起她九天近况,实未料水鸿闻此,却起身引我直往水暖阁深处,她当下素手轻扬,而我顺她所指,但见那书案左右,信函堆积如山,片刻我尚未回神,却听得这鸿苑贵妃笑叹道,“陛下,当初臣妾在九天时,不见丹凤当我作阿姊一般亲厚,谁料想今时臣妾远嫁,他这书函倒来得急切,多的有些时候我都懒得回复”,她言至此,连连摇首,一时又道,“还有小咏,哦,就是咏王,按说他最不通文字,却不知何时也变得心思细腻起来,连九天城下了一场雨都要与我通报,真是…”
水鸿言语间忍不住失笑,而我听她提及咏王,不觉又是一阵心头繁复,一时未作言语,而水鸿大约怕自己有何言语不妥,却忙朝我解释道,“陛下,其实九天阳炎,千年万年难见水息,一场雨的确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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