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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至于祭典一事,待你养好了病,舅父挑选吉日,亲自与你主持,龙帝陛下可满意了没?”
说实话,我本以为他不愿见我与羽帝结盟,没想到他竟然欲要亲自为我主持祭典,我一时惊讶,回过神来实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是不想让他主持祭典,但一时又苦于毫无理由推脱,当下无奈,只在心中腹诽道,“你不回去,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我自有记忆以来,从不曾病榻缠绵,如今时这般总是昏沉思睡,神虚无力,实在是难受的紧,我虽心中焦躁,但苦于无法,只得听从御医之言,连日静养,辅以汤药,而羽帝那边,只能遣人送去诸多珍宝,万年珊瑚树,翡翠碧琳琅,权当表我一片歉意赔礼。
且不论卧榻静养已是无聊之至,亦不提每日饮食汤药更叫人难忍至极,只道这舅父大人近日来总伴于我身侧,他有时于榻旁静静看我,半天也无一句言语,莫说碧螺青玳对此深感不适,实在是我自己,好生好生不自在,我几番出言欲请他回钦天监,奈何他丝毫不作理会,最后我无法只得闷头大睡,一梦醒来却听得他幽幽叹道,“龙衍,水灵灯灭一盏,你就莫名其妙一场大病,若是…,舅父真不敢想象…”
我昏沉中亦不觉跟着叹息,清醒后忙起身朝他扯出些笑意,一时只道,“舅父,我这只是微恙,哪谈得上什么大病,你不必过多担心,再说那水灵灯又不是今时才灭的,数日之前,我一直都很好啊。”
奈何我说他是杞人忧天,他却当我是自我安慰,鸡同鸭讲,总也讲不到一起,讲不到一起又是无语,他一派泰然,我则无尽尴尬,却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言之辈,此际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语相商,坐思良久,忽念起当初龙池一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龙池究竟是个什么所在,也不知道幽魔镜到底又是何物,想来舅父身为我水族大神官,说不定他会知晓一二?
我念此忙出言相询,实未料此际北境长老一听我提及龙池,当即变了面色,他眉间除却大惊,竟还仿似难掩惧色,他一时近前直将我紧紧揽于怀中,良久也不答片语。
莫非他又想起了什么预言宿命?莫非这龙池于我又是什么灾祸连绵?
唉,再说如今我早已成年,他待我却怎么总还像是我年幼无知,尚于襁褓之中,我尴尬时只见碧螺青玳识趣退下,胸中几番愠意又不好发作,半晌过后,他总算放开我去,只艰难扯了丝笑意,竟仿似劝哄我道,“龙衍,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龙池,那都是你父亲胡乱告诉你,逗你玩的。”
且道北境长老一身冰寒,从来俱是面无表情,此际他忽而这般和颜悦色,想必其中有异,而我又不是傻瓜,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他这在骗我,我当下郁闷,不觉颇有些愠意道,“舅父,如今我继位已逾千年,很多事自有决断,再说这龙池一说并非父皇告知,前时我落难,还曾经亲自去过…”
“那就再也不要去,再也不要提起!”
不想我话未完,他忽然又是暴怒,而我为他一吼实在是忍不住几日来心下闷气,一时下得床榻,直怒道,“舅父,朕是青龙帝,龙池是我水族皇家圣地,朕问几句都不行么?你告诉我,那龙池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还有那幽魔族的幽魔镜,又是个什么物件,可真是陷落于龙池之中?”
我言出,北境长老显然体会到其中怒意,他一时与我相视,沉声只道,“幽魔之事我不了解,但那龙池于你,决非什么善缘福地,你知不知道,龙池实际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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