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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又道,“前时你龙帝陛下广发诏贴 ,金鸾如歌是你亲自为三河公主挑选的驸马,是你自己默认的妹夫,怎么这才几天时间,公主没嫁出去,驸马倒成了你青龙帝的爱人?我说龙衍,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莫非时至今日,你就为骗本座相信你与丹凤之间清清白白,就连自己妹妹,妹夫的脸,一并都不要了?!”
麒麟百般嘲讽,句句指我淫乱无耻,可悲可恨我纵有千般理由,此刻竟也是无从辩驳,我一时急火攻心,只知勃然道,“麒麟,你给我住口!今时如歌已不在人世,朕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丝毫不敬!”
我言出满含怒意,却未料麒麟丝毫不见忌惮,此际灵兽长鼻间冷哼,当即不屑道,“龙衍,你是不是骗本座骗出瘾来了?如歌王已逝,亏你说得出口,你忘了当初莽原求亲,本座并非没有见过那金鸾,若是他死了,那昨日血王莲山上击败灵麈,夺取血王莲丹的是谁?”
麒麟话音落,我一时语塞,只道这一切繁杂俱是我私人感情,其间牵扯多少我水族内务,又牵扯多少水羽争端,为何今时我竟要与他灵兽长解释?真真是好生滑稽!
思及此,我沉默不语,奈何麒麟不依不饶,他大约以为我心虚,当下面色阴沉,竟又冷声讽刺道,“怎么不继续辩驳,不继续做戏了?你青龙帝不是最擅长做戏么,想当初你我莽原初会,天知道你扯了个什么子虚乌有的身份,国宴上做出几番纯情娇态,引诱本座,惹得本座日夜思念,谁曾想泱都重逢,你摇身一变龙帝之尊,装傻充愣,欲擒故纵,又摆出一副冷情冷性傲然之姿…”
灵兽长言至此,意犹未尽,他连连摇首,眸间怒恨交杂,竟又道,“就算那之后莽原困你是本座有错,可是你怎么不想想,若非是因为太爱你,我又何至于失了理智,满心只想与你厮守一生?再说那之后,本座几番道歉,冷牙玉几番相赠,你若实在不能原谅我,为何不明说,你为何要一边强调自己清高不可攀折,一边却又百般勾引撩拨…”
灵兽长愈说愈得劲,满口俱道我淫贱无可救药,而我气闷无从可诉,一时甩袖打断道,“够了,都是朕的错,冷牙玉就是朕送给羽帝的,如何?”
我话音落,麒麟面色极度阴沉,他立于离灯湖畔,良久无言,而今时溯涵宫我为这厮嘲弄污蔑,于鼎贞龙涟面前失尽颜面,一时郁气未出,不觉竟朝他反问道,“鼎华兄费了好大口舌,然而有一点朕实在是不懂,只道你灵兽长口口声声说朕勾引你,撩拨你,今时朕只问一句,却说朕是抱着你了,还是搂着你了,还是说朕自己脱了衣服,求你爱抚操弄了?”
我言出自己亦不由一 愣,回过神来面上火烫,难掩羞惭之意,只道今时我大约真是气疯了,连这等淫词秽语也讲得出口,而此际灵兽长听闻我言,双目赤红,神色癫狂,大有一手掐死我之意,我见此不觉苦笑,一时偏过头去,错身自他身侧行过,只冷冷道,“鼎华兄,如你所述,自今日起,你我二人恩断义绝,再见形同陌路。”
我言毕,径自前行,忽又念起鼎贞一事,一时回首再朝麒麟道,“还有,贞儿既为我水族定域王妃,那龙溯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你不必担心。”
离灯湖浪起浪息,我一时缓步,直往对岸溯涵宫宫门前去,而麒麟良久不言不动,正待我欲提气凌波湖上时,灵兽长忽而于我身后嘶吼道,“龙衍,你给我记清楚,你最好记清楚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因为终有一天,你会求本座,你会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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