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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陛下必是不悦,奈何久按于我胸中,实在是不吐不快…”
他今日言至于此,已是逾越,若非我念他一席话尚有道理,早该发怒,不想这厮不知好歹,还要废话,我一时好气又好笑,不觉止步于玉阶,只沉声道,“好,有话你说。”
而锦鲤得我首肯,于我身后片刻迟疑,倒仿似下了极大决心,却朝我道,“陛下明鉴,你身为水族至尊,一代帝王,千年后位虚空不提,今时竟还与那羽族金鸾暧昧纠缠,你二人身份对立不谈,又俱为男子,有朝一日若这荒唐情事大白于天下,却叫旁人如何看待?难道陛下执迷不悟,真要与那如歌王永结同心不成?”
他话未及完,我忍不住心头怒意,立时回首喝道,“放肆!”
不想锦鲤不惧,他昂首与我对视,又道,“微臣所言半句无虚,陛下不妨自己斟酌,你与那如歌王再这般纠缠下去可会有结果,到底是叫他弃羽族不顾,真正坐实投敌叛,与你泱都厮守,还是陛下你降贵纡尊,委身与他?!”
“你给我住口!”
锦鲤实在太过大胆,出言不知进退,我当下横眉立目,欲要斥责于他,奈何怒火正胜,开口竟不知斥责何话,一时挥袖,只冷声道,“朕之私事不劳枢密使大人劳心,你收好冷牙玉,携书速去九天,面呈羽帝,就道朕日前所提两条,至于他应不应下另当别论,而那冷牙玉你定要交付如歌王之手,若如歌王被囚,见面不易,便交托于玄天护法,你可明白?”
锦鲤听我话完,面色复杂,半晌他垂首应下,转身离去时直是一声长叹,而我良久立于玉阶之上,缓下神来,只觉锦鲤之言虽不中听,奈何却仿似并无错漏,不由腹内汹涌,几番不得平定。
锦鲤当晚启程,他离去时面色古怪,而我心下有气,并未亲自相送,一夜锦澜殿内辗转反侧,思虑良多,诚如锦鲤所言,我与如歌之间竟仿似已是无解,既是无解,我又何必一意孤行,再作纠缠?
泱都之夜,水月交辉,我心下繁杂,一时徘徊于碧泱宫中,漫无目,千波殿,烟波殿一路行去,已见教坊司散去歌舞昇平,只余几盏灯火寥落,此刻一众乐官舞姬俱已休寝,月色下唯夜莺独立中庭,而我知夜莺遭遇苦楚,不觉微微摇首,转身欲行,不想那夜莺倒先发觉我踪迹,竟开口唤道,“龙帝陛下且留步。”
夜莺与我本无甚言语,不想今时月下,她欠身与我行礼,简单几句寒暄,竟直言朝我道,“龙帝陛下明鉴,夜莺深知有些事本不该我多言,但而今之际,夜莺感念陛下大恩,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
夜莺平素少语,今时一番态度倒像极了锦鲤,而我心下莫名郁卒,一时茫然,只微微颔首,不想夜莺见此凄然一笑,却道,“羽帝暴虐,孔雀无能,夜莺一生悲哀,若非泱都得遇龙帝陛下,早成亡灵一束,近年来碧泱宫歌舞生涯,平静淡然,有幸得三河公主,定域王妃抬爱,时常交心长谈,前时王妃远去东海,千年无缘再见,而今公主伤心欲绝,却不知陛下可知为何?”
她言至于此,我又怎会不解其意,只怕再谈下去,又要牵扯如歌,当下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我开口沉声答道,“妙音姑娘无须多言,涟儿之意,朕心中明白,奈何有些事情不可强求,若有机会,还要劳烦妙音姑娘多开解龙涟,朕在此先行谢过了。”
我话音刚落,当即移步欲走,未料夜莺于我身后,言尤未止,她语带泣声,竟怆然道,“红玉深知龙帝陛下不是凤百鸣,却为何偏偏亦要与男子纠葛不清,既是三河公主深爱如歌王,龙帝陛下为何要横加阻拦,成全他们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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