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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及咏王久困寒水灵,身体受损,已难以维系灵息,玄天只道若非如歌王相助龙帝陛下,也不至有今日水羽之战,战况激烈,羽族步步溃败时,如歌王居然安逸泱都,投敌求荣…”
她话未及完,我已是眉头深锁,面露忧色,而夜莺见此,忙又道,“龙帝陛下无需挂怀,夜莺虽为一介女流,却也知晓如歌王为人坦荡,绝非通敌叛之徒,只是他此行回返泱都,必是重罪,纵留性命,高官爵位不保事小,只怕还要发配荒地,终生苦役,若是那咏王性命忧,以丹凤脾性,必叫如歌王抵命,以泄心头之火。”
只道夜莺深知凤百鸣暴虐,此一言发自肺腑,直叫我心头不安,愈发忐忑,而她见我一时无语,竟又试探道,“龙帝陛下可知,千年来我羽族族内,如歌王主和,咏王主战,丹凤器重于金翅,远甚于金鸾,夜莺虽然愚昧,不明政事,但我却记得当初触怒羽帝,若非得如歌王手下留情,只怕早已死于非命,更不会有幸辗转泱都,今时此地,夜莺冒昧说一句,龙帝陛下若真以如歌王为至交,那就救救他吧…”
夜莺也是真性情,一番言语,必是半句无虚,我听在心中,片刻思忖后着她离去,只道,“妙音姑娘,你今时所述,朕心中有数,传书一事,朕并无半分责怪,若前时枢密使大人有何言行不妥,你千万莫放在心上,还去那教坊司,安心歌舞吧。”
夜莺领命而去,锦鲤倒有些忿忿不平,他听不得我提及金鸾,只一步上前,急急问道,“陛下,羽帝求和一事,该如何应对?”
羽帝求和,不正是我日思夜想,除却答应,还能如何,只是凤百鸣太过嚣张,毫无低头之意,我若这般轻易应下,岂不是白费这许多纷争战祸?我又将那求和书函仔细研读,当下提笔拟诏,只要求丹凤两点,一要他开通商道,解数千年之禁,二要羽族纳岁币,百年来朝,只要他凤百鸣答应此二条,我必不食言,月内撤兵昙宗,半年内撤兵栖火,不取羽族一寸一毫,我书毕着锦鲤润色成文,奈何一念起金鸾日下处境,真真是想破了头,亦是束手无策…
锦鲤见我长吁短叹,只不住皱眉,此际枢密使大人垂首行礼,尚不及出言劝谏,已被我摆手阻止,我摇首苦笑,一时只朝他道,“锦卿勿须多言,事为重,朕明白。”
枢密使识趣告退,泊光阁徒留我一人独处,方才夜莺之语盘桓脑中,却又叫我念起金翅一茬,只道咏王为厖夷寒水阵所伤,尚不知有何灵药可救,若他真丢了性命,却叫金鸾如何自处?思及此,我立时着人宣御医院一众医官来见,几番询问,答我竟俱是回天无力…
我心下益发暗沉,不死心又道,“当真无救?”
那医官们见我语气不善,已有些惶恐之意,好半晌沉默,才有人怯声道,“陛下不知,寒水灵于羽族而言,说是剧毒利刃毫不夸张,咏王长时为寒水阵所困,身体受损,想必已有腐烂之兆,而今来说,不论以炎灵治愈术或是水灵治愈术,纵是清除他体内寒毒,前时之损伤已不可逆转,除非…”
“除非什么?”
那医官本已是怯声细语,被我这一声急问,面色更是惶惶,他慌忙拜伏于地,直道,“陛下明鉴,微臣多年前游学莽原,也只是听说,只听说那灵兽族有一至宝,去腐生肌之神效,堪可再造躯体,若能得此,那咏王应该有救。”
灵兽族至宝?
他话音刚落,我脑中纷繁,片刻又问道,“你可知那至宝究竟何物?”
而医官局促,几番回想,这才不肯定答我道,“据说是那灵兽长成年前一颗乳牙所化,凝聚了极强生发之力,名字叫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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