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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珠的来历已是两千年前旧事,知晓之人甚少,若真的算起来,除去我与父亲,这世间便只有白暨与太傅螭烺清楚,白暨如今身死,且他从未见过天禄一面,莫非那夜闯溯涵宫的盗贼竟是离去多年的太傅?
我愈想愈是不安,心道若真是螭烺,却难怪定域王府一众侍卫拦他不住,今时即便是鲲寒鳞,大约也难发现他踪迹,只不知他既是怀恨离开水族多年,此番竟冲着一颗名不见经传的珠子而来,当真叫人费解。
思及此,我暗道不妙,且不论那盗贼是否螭烺,能够不惊动侍卫悄无声息潜入溯涵宫内殿,必非凡品,若今日那人再来寻明珠,只怕却要对天禄不利…
而此刻碧螺整理好书卷,正是开口要与我讲那移情别恋之事,我却顾不得许多,径自披了外衣便往定域王府而去,片刻抵达,现时这溯涵宫内外倒是一片平静,我不愿惊动守卫的兵士,却也使个水隐之术,直往内殿而去。
却未料这一夜端的是平静异常,枉我在那内殿屋脊上空守了半夜,竟连半分鬼影也未见得一个,直至东方发白,天色微明,只怕我再不回碧泱宫,却叫鲲寒鳞或是哪个侍卫撞见了,说是青龙帝在自己弟妹寝殿的屋脊上守了半夜,我却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我神色萎靡踏进锦澜殿,碧螺还守在原处,她大约见我面色难堪,也不敢多问,我亦不愿多言,只在心中恨得牙痒痒,想我青龙衍虽谈不上什么旷世奇才,千古一帝,此生却又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窝囊之时?
且将这荒唐事抛却脑后,漓城关又传来战报,说是羽帝亲临督战,龙溯来函中颇透出些忧虑,我阅毕,却并不十分担心,想那凤百鸣好胜贪功,有他督战还不如金翅独断,而九婴久战沙场,数度与凤百鸣交锋,我对他确有十分的信心。
倒是那碧海明珠一事,我至今却也想不通,那珠子固然是宝,但除却那日莽原酒宴众王孙贵族,识宝之人却是凤毛麟角,若是看中此珠可解百毒,大可上门求取,何苦甘冒生命危险夜盗溯涵宫?
而若真是螭烺想要此珠,却更叫我费解,当年他尚未离去,我曾有意相赠,奈何他素来讨厌于我,于这珠子更是入不得法眼,如今又何故费如此心力,却要从天禄手上强取?只是现时情势窘迫,这也不成,那也不行,难道竟要我夜夜去那天禄寝殿屋脊上守着,等候螭烺出现不成?
转念又想,若是天禄真有个什么闪失,非但龙溯这边不好交代,只怕到时惊动麒麟,牵累到两族关系,却更为糟糕,且那螭烺行事诡异极端,只怕此事还有什么阴谋其中,既然他已豁出性命硬闯,想必十分急切,只盼他近日里再有动作,能叫我抓个现行自是最好。
碧螺见我夜夜不知所踪,大约真以为我看上了某位绝世风华的有夫之妇,她几次欲言又止,怕是要开口规劝我身为龙帝,却不该有此般孟浪行为,奈何她却不知,我如何是去风花雪月,却是夜夜在那溯涵宫屋脊上蹲点捉贼,更为可耻的,这三日来,竟未见半分贼影,此事还好无人知晓,如若不然,莫说他人,连我自己却也是要鄙弃万分的。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未几日,那夜盗果然又闯入溯涵宫,他的隐遁之术实是高明,只道他明明从鲲寒鳞身旁穿过,这该死的鲲寒鳞竟一毫未曾发觉,那人黑巾蒙面,身形消瘦,夜色中只露出一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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