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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让他仰躺着,又拽过被子替他盖好,被角也仔细掖了。林新很快睡了过去,脸上不断出汗,乔抑声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慢慢等点滴吊完,给他再换一瓶。
换盐水的时候大概把他弄醒了,林新哼了一声,又要侧翻到一边睡,被子也被他弄得四散。乔抑声将瓶子挂好,爬上床,同他头贴着头,温度比之前降了一些,但他浑身都是汗,似乎更加烦躁,被子根本盖不住。
乔抑声刚要下床,想打水过来再给他擦擦身。
林新一把抓住他,头又靠过去,寻了半天,最后贴着他的侧脸,指尖也在慢慢摸索,渐渐地手心都覆上去,很快又换成手背,反复在他脸上徘徊流连。
乔抑声诧异,说不出话,顿在原地不能动作。
林新这时候全身发烫,尤其睡了一觉,到后半夜,更加难受。乔抑声怕他冻着,把室内温度打得很高,被子又捂得严严实实,林新身上烧得厉害,流了不少汗,有些贪凉。乔抑声一靠过去,微凉的皮肤与他相贴,林新就不愿放开。
乔抑声看了他半天,最后握住他的手,要把它从脸上移开,放进被子里一并盖好。
林新跟他十指相缠,人慢慢靠过去,费了很大力气,一点点挨近,脸刚贴到他身上,就轻轻喘息。
乔抑声低下头看他,林新依旧意识模糊,双眼微睁,只知道循着凉意,身上舒服很多。
他的脸被烧得泛着红,靠在乔抑声莹白润泽的肌肤上,像草木吸收养分那样,过半天又换了一边侧脸,贴上去轻轻磨蹭。
肌肤相触,乔抑声静静躺着,看他动作。
脸上的热度似乎有所缓解,林新不再执着,又胡乱将手覆在他身上,乔抑声小心将他吊着盐水的一只手移开了,稍用力按着,怕他伤到。
林新也不在意,另一只手索性从他腰间环到后背,又更近一步,身体也要与他靠着,紧紧贴在一起才好。
乔抑声并不刻意阻止,林新双腿从睡袍里露出来,缠上他,一寸寸移动,捡了个舒服的姿势位置,渐渐停下了。
手上又不安分,闭着眼,一味摸索,将乔抑声的睡袍轻轻挑开,身子也分毫不离地贴上去,头埋在他的颈项里,一呼一吸都与乔抑声的心跳异常契合。
乔抑声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将睡袍扯了,扔在地上,再躺下。
林新很快又缠上来,对方全身光裸,他贴得更紧。
乔抑声伸手,帮他把睡袍褪到肩下,怕他冻着,没由得他全脱了,只是露出圆润的肩头,由胸膛至小腹,都和乔抑声紧紧贴着,密不可分。
一整个晚上,乔抑声不断抚他的背,或者亲他的脸,从眉眼、鼻翼、双唇,再到下巴,细细密密地来回,一处也不肯错过。
林新和他身体相贴,乔抑声玉脂一样微凉的肌肤使他舒爽,全身放松,不那么难受,由着他慰籍,很快睡过去。
倒是乔抑声,好人难为,一夜守着他,由他抱着蹭着,身上自然尴尬,只得隐隐忍住,不断吻他,逼自己定下心神,不肯信马由缰,让情欲牵着他走。
林新后来就很安静,大概是人睡着了,只是和乔抑声相依相贴,心安下来,不那么烦躁,呼吸轻浅均匀,一夜无梦。
早上,阳光依稀穿过帘幕透进来,两个人还躺在床上,乔抑声不愿同他分开,就着一夜的姿势,静静躺着,看林新睡得安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早就退了,盐水瓶也撤了,只是挂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肿。
乔抑声捉过来,轻轻握在手心,仔细看,针孔还隐约可见,放在唇边亲了亲,又放下。
时间已经不早,林新平日生活还算规律,这时候也渐渐转醒。
还没有睁眼,就感受到了贴在身上的微凉肌肤,林新蓦地一惊,乔抑声与他离得很近,默默看他。
林新睫毛剧烈颤抖,呼吸也不大平稳。
乔抑声慢慢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林新半天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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