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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彦清不知不觉走了神,想不起来为了结束尴尬的沉默而特意找点什么话题——再说眼下似乎也没有,陈安迪因为有出国的前途所以很多方面变得积极豁达起来,连秋裤也穿着,并没有什么值得唠叨的。

陈安迪吃了饭去上学了。

彦清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忙碌,而是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不知多久之后回过神来又觉得这样不是办法,看看柜子旁的电子表,虽然差不多到了去店里的时间,可是莫名地不想动身,于是便随后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

电视里新闻播报的声音冲淡了屋子里几近实体化的空虚,可是彦清却完全听不进里面在说什么。

他站起身,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从深处掏出一个扁平的锡铁盒子,那盒子四四方方,上面印着外国女人和小孩秋天摘苹果的油画,因为天长日久的边角磨掉了些漆,它从前是用来装饼干的。

彦清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十几枚戒指——都是陈建林这些年来陆续送的,他不方便戴,都放在这里,下面还有几张卡和银行存折什么的,可以说这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旧饼干盒了,如果现在发生火宅,只能救出来一样东西,彦清选的也就是这个了。

他定睛看着这些东西,又是一阵发呆。

最后也只叹了一声,彦清又默默地原样放好。

气温已经很低了,深秋的萧索沁入脾肺,彦清从家到店里走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开门进店里之前从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鼻头微微地红了。

“早上好。”他进门和自己的伙计们打招呼。

另外三个人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了?”彦清摸摸自己的鼻子,难道因为鼻头太红了什么的?

萧和阿果于是扭头自顾自地去干活了,只有景海鸥跟着他屁股后面到更衣室。

“你最近的脸色可真不怎么样,陈建林给你穿小鞋了?”

彦清一边脱下外套拿出柜子里的白色制服,一边说:“没有。他出差了。”

“你如果病了的话就休息下吧,这个店暂时歇业几天也没关系的吧。”

彦清套上制服,一粒粒系扣子,摇头,“我没病。再说我休息了谁来做面包呢?”

景海鸥又习惯性地掏出烟叼在嘴上,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所以说你应该招一个面包师啊,把自己解放出来专门做老板多好。”

彦清叹气:“其实萧是说要请一个面包师傅或者至少是后厨小工来着……”

潜台词是:不想想是因为谁才害得我不敢生病的。

景海鸥啪地打着了火机,点上烟,吞吐了一口,“我让萧今天又把那个招聘广告贴出去了。”

彦清停下手,看过去。

景海鸥笑道:“这次你好好找一个能帮你做面包的人吧。”

彦清道:“你找到新工作了?是什么样的公司?你签的那个竞业限制没关系吗?”

景海鸥夹着烟卷的手随便挥了挥,“完全不相干的。我说了讨厌那个工作,市场啊数据啊留给那些爱穿三件套西装的人就好了。”

彦清道:“那你这次是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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