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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面相要更和蔼可亲些,一见到李稚立刻笑起来,好似一尊玉制的弥勒佛。

李稚的脸上并不见意外,打了声招呼,“许久不见,汪侍中。”赵慎还没有离京时,曾带着他参加各种皇族宴会,他与汪之令见过数面,彼此都留有印象。

汪之令笑脸盈盈,“李大人,深夜多有叨扰,实在给您添麻烦了。皇帝不久前才歇下,我这好不容易才得了空出来一趟。”他招了下手,从太监手中接过礼物给李稚呈上,“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今夏宫中的养生丹丸还剩下些,我拿了些过来,权当是份心意。”又见李稚的左手中拿着文书,右手则是缠着绷带,不由得道:“您这手上是?”

“前阵子不小心受了点伤。”李稚自然知道他是为何事而来,“进来说吧。”

汪之令看起来有意为李稚避嫌,“这恐怕不合适。”

李稚却已经从袖中取出串钥匙打开了院门,“没事,进来吧。”

夜已深了,屋子里光影斑驳,灯烛亮起来,李稚随手将茶壶放在小火炉上,太监见状立刻主动上来接手。李稚转身在堂前坐下,未等汪之令开口,他开门见山道:“侍中深夜前来,可是因为汪雪顺一案?”大理寺如今没有最高长官,他作为大理寺少卿既是名义上的二把手,也是实际上的掌权人。汪雪顺这案子如今正在他的手上等待审核,他早已经算准了汪之令必然要找他。

汪之令叹道:“实不相瞒,我正是为我那个稀里糊涂的干儿子而来,那个不争气的畜生!背着我犯下滔天大罪,我真想将他打死了之!”李稚没接话,他话锋又徐徐一转,叹了口气回忆道:“那孩子啊,小时候瞧着聪明乖巧,五岁时一口气能背二十几首诗,谁见了都喜欢。他的父亲与我是同乡好友,很早便死了,留下他一个人,也没有人管教,吃了好多苦,我心疼他孤苦,收了他当儿子。这孩子啊,本性不坏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天生耳根子软,别人教唆他做什么,他不分好坏,傻乎乎地便跟去了,手底下的人打着他的名义作威作福,罪名全都算在他的头上,他也不懂得辩解,只怪我在京中当差没顾得上他,不知他竟把自己害到了这步田地。”

茶水倒映着微微跳动的烛光,李稚道:“侍中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只是这件事恐怕难办。”

“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铁证如山,刑部立案详刑,尚书省监审,大理寺只手恐无力回天。”李稚将沏好的茶水给汪之令递过去,汪之令立刻伸手接过,李稚低声劝道:“依我说,侍中也千万别再插手此事了,只恐引火烧身。”一个不成器的养子而已,对于汪之令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而言,他可以再收几十几百个养子为自己传宗接代,何必非要执着一个汪雪顺。

汪之令看出来李稚是好意提醒,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个儿子对我来说确实不一般,他的父亲与我是同乡伙伴,我没有入宫时,与他爹曾是莫逆之交,又是同宗同族,我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这才让他待在老家帮我看守祖坟,若是让我见死不救,我实在于心不忍。李大人,您看还有别的办法吗?”

汪之令心中清楚,只要人头尚未落地,一切皆有运作转圜的余地,只看李稚愿不愿意出手帮这个忙。

李稚见他如此坚持,不由得端着茶沉默了片刻。

汪之令心中再清楚不过,李稚是赵慎安插在京城的心腹,也是赵慎在盛京的代言人。赵慎临走前在皇宫中为李稚上下打点,其中不少事情都是经过他的手,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这个忙李稚必然会帮,也不得不帮。果然李稚叹了口气道:“那可是好好要盘算一番了。”

汪之令立刻亮起眼睛道:“一切都好说。”

深夜,送走了汪之令后,李稚在堂前多坐了一会儿,庭前草木郁郁苍苍,他的脸色显得有几分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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