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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明令告诫过不要插手李稚一事,不过这没妨碍他看戏,这阵子夏阳伯早把自己哭成名人了,谢玦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等夏阳伯转醒,将歹徒的原话转述给他后,谢玦坐在马上,手里的鞭子虚空一劈,忽然笑了声,“好大的威风。”
可怜夏阳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谢玦的面前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谢玦却是看得更气了,阴着脸一言不发,他带走了夏阳伯,又帮他请了大夫,等到夏阳伯伤好得差不多,他立刻亲自带着夏阳伯踢上门来。
谢玦道:“只可惜没追上那群大放厥词的畜生,我倒是想问个究竟,这是谁的地盘?又是谁敢当街打杀四品大员?叫嚣着没人敢管,那今日我是要来过问一番了。”一段话说的杀气腾腾,最后几个字却转至慢慢平静,少年两条手臂分开搭在了扶手上,眼睛盯着李稚,显然这事他管定了,谢珩的明令他都不顾,就要个说法,他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广阳王府是不是真能够一手遮天?
李稚听完前因后果,“若真是如此,行凶者确实是目无法纪。”夏阳伯对上他的视线,浑身又一哆嗦,李稚继续道:“只是夜黑风高,行凶者又已逃走,恐怕很难找到凶手,不知夏大人是否有何线索,譬如对方的样貌年龄,我好让人拿着出去找找,夏大人放心,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谢玦道:“他说过了,那群人身上穿着广阳王府侍卫甲胄,甚至都懒得遮掩下。”
李稚想了想,“我与广阳王世子倒是颇为相熟,据我所知,世子他知书达理、怜悯老弱,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话都还没说完,谢玦就笑了,李稚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在想,莫不是夏大人看错了?我刚听小公子说,那天夜黑风高,夏大人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记错了或是看走眼了也是有的,夏大人您不妨好好再想想?那些真的是广阳王府的侍卫吗?”
夏阳伯约莫是对那顿毒打实在是印象深刻,他下意识低下头,“我……”
李稚道:“夏大人,您别着急,慢慢地想,若是您确定是广阳王府的侍卫,我这就去派人将世子过来,”他话还没说完,夏阳伯立刻摇头,“我……我说了,不见……”他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被侍卫扶住。
谢玦盯着李稚道:“你少搬出赵慎来吓唬他,赵慎算个什么东西?一条酷好杀人的疯狗吗?你现在去把他叫过来,我们在大理寺恭候大驾。”他身后夏阳伯剧烈颤抖了下,一口气没上来,竟是一歪头瘫在椅子上昏死了过去,谢玦闻声回头看了眼,说话声停了下,低声道:“扶他进去歇会儿。”侍卫点了头,架起人就往里走。
李稚道:“我瞧夏大人这副样子,确实是受了惊吓,他说的话怕是做不得真,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慌乱下记岔了也是有的,若他只描述了衣着打扮,应该是没看清对方的脸吧,那便更不好找了,若是有人穿相似的衣服冒名行凶,这也说不好。”
谢玦缓缓搓着袖中的手,盯着李稚看,“你借口倒多。”
李稚好好跟他说话,“我知道小公子路见不平很是气愤,想要为夏大人讨回公道,我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为弱者讨回公道是好事,但也不能够误伤无辜之人,世子殿下是皇亲国戚,又是镇守雍州的边境大将,若是仅凭三两句糊涂话冤枉了他,会寒了国士的心。”
谢玦嘴角一抽,“你少假惺惺,赵慎还用冤枉吗?就他干得那些事,一桩算一刀,全盛京城的刽子手都得累到气绝,还寒了国士的心,哪门子的国士?你在说你自己吗?”他忽然一脸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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