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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
赵慎抬手行礼,“臣侄参见陛下。”
黄纱帐后出现了一张白净匀称的脸,一眼看去二十出头的样子,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因为常年累月不见光,皮肤光洁如玉,一丝皱纹也不见。京中传说,元帝赵徽少年时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姿仪瑰丽俊修,曾经有年他踏春出游,京中待字闺中的女子纷纷登上高楼卷上珠帘看他的样貌,见者无不惊怔,从此得了个珠帘公子的雅称。
“是令谨回京来了?”
“是。”
“一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
元帝从纱笼黄影中走出来,慈爱地打量着赵慎,“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可是累了?”
“这不算什么,多谢陛下关心。”
太监出来布茶,元帝抬手让赵慎在案前坐下。
“你的父亲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父亲旧疾犯了,他命我先行入京向陛下问安,他傍晚会抵达盛京。”
“你的父亲也太过恭谨了些,旧疾犯了就停下歇息会儿,传个信来盛京便是了,怎么还抱病赶路?”
“是父亲思念陛下,不肯在路上停歇。”
元帝想起自己那个固执的弟弟,不由得摇头,“他那是胆子小,怕我多心。这都是自家手足,有什么话不好说,偏要显得如此生分,待他入宫我定要说上他两句。”
赵慎似乎对这场景喜闻乐见,也不为自己的父亲辩解。
元帝叹了口气,幽怨起来,“你说他怎么偏就不懂我的心思呢,他是我的肱骨,若是连骨肉血亲都离了心,这时局又怎能好得起来?倒不如干脆把江山拱手送人,我去那山上当道士,他去乡下种地,各自都清静了。”
“陛下此话从何说起?骨肉血亲重要,江山社稷亦是重要。”
元帝沉默着。
赵慎问道:“看上去陛下心中是另有忧虑?”
元帝抬手抚过案上的三清铃,握住金制的手柄慢慢地摇了下,叮当两声清响,“一想到虎狼环伺,昼不能安,夜不能寐啊。”
“陛下说的是……”赵慎思索着,缓缓地说出那四个字,“建章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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