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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一般,将簪子灵巧的在掌心中换了位置,随后猛地挥手用锋利的簪子尖划向司芸侧颈。
司芸大惊,眼睛睁大,心脏险些停跳。她迅速往后撤,后背紧紧抵在椅背上,同时伸手捂住被划破的脖颈。
“你疯了!”司芸呼吸轻颤,声线紧绷。她垂眸看了下捂过脖颈的掌心,里面一片鲜红血迹。
同时脖颈处火辣辣的痛感在提醒她,刚才有多么危险。
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指不定就被司牧手上的簪子插进脖子里了!
司芸眼睛警惕戒备地看着司牧,她万万没想到,司牧会亲自动手。
她这个柔弱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跟他动手。
司牧看着白玉簪子尖尖沾染的血迹,抬眸笑盈盈看向司芸,“现在皇姐总该知道,阿柚伤在哪里了吧。庆幸的是,她伤的没你深。”
司牧握着簪子跟她比划,“虽是浅浅的一条,但就这么划在我心上,比你现在疼多了。”
“司芸,你怎么能动她呢?”司牧很是纳闷,“你怎么敢动她呢。”
“疯子!”司芸气极,手拍着桌面站起来,呵斥道:“你究竟姓司还是姓谭!”
司牧不退反进,他忽然靠近,司芸被吓得往后一仰,又跌坐回椅子上。
司牧双手撑着她面前的书案,玉簪拍在上面,声音脆响,身后长发顺着单薄的肩头滑落身前,眼睛直直看着司芸,轻声道:“只是警告而已,你怕什么?”
司牧头上只束了根簪子,这会儿玉簪拿下来,满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司芸感觉他像个厉鬼,在这光线昏黄的殿内极为吓人。
“若有下次,前脚谭柚出事,”司牧微微起身,俯视司芸,声音清凉淡漠,透着股寒意,“后脚我便亲手取你性命。”
“就为了个女人?”司芸盯着书案桌面上断成两截的玉簪。
都不是为皇位,仅仅因为一个女人。
“就为了个女人,”司牧轻抚自己被簪子硌疼的掌心,理由充足,“因为她是谭柚,是我妻主,不是其她女人。”
“司牧,你个疯子,”司芸视线从簪子上移开,落在司牧那张白净乖巧的脸上,表情扭曲,“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如此面目可憎狼子野心!”
司牧眨巴眼睛,直勾勾看着司芸,笑,“你猜啊。”
他轻轻软软的笑,像是一把羞辱的锋利尖刀,割在司芸身上,竟比刚才被簪子划过还疼,因为疼的是尊严跟脸面。
司芸暴怒,站起来伸手直指司牧,“司牧,但凡我活着一天,你的目的就休想得逞!”
至今为止,她依旧觉得司牧要篡位,要以他自己的男子之身,建立男子政权。
司牧目露怜悯地看着司芸,附和地点头,如她所愿,配合道:“对,你猜对了。其实我就是要登基当皇上,我就是要将大司变成我这个男子的天下,你又如何?”
司牧抬脚往外走,司芸气到砸了一地的茶盏。
“你休想!”
司牧走到门口还回头气她,“嘿,我乐意,你管不着。”
司芸气到恨不得冲出去掐死他,最后被赭石拦下。
赭石也慌,“皇上冷静,禁军还在外面。”
司牧前脚从养心殿离开,后脚禁军才收队撤离。
回勤政殿的路上,胭脂看着司牧披散的长发,柔声问,“殿下可带了其余簪子?”
“没有,”司牧笑,“但我带了发带。”
月白色的。
他站在原地,将发带递给胭脂,“你快给我绑一下,披头散发见阿柚多不好看。”
今日谭柚难得愿意留在勤政殿,司牧回去的脚步都是轻盈欢快的。
养心殿的事情像是没发生过,出了那个门,他又是鲜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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