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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收拾吴嘉悦,根本不屑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吴嘉悦弄过去,然后胖揍她一顿,而是就在太学院里,光明正大耍阴招。
自负又自傲。
今天依然如此,她想找回上次的场子,想要出气,看见谭柚后,直接当街拦她。
陈芙眼里的谭柚,不是驸马身份,不是太学院夫子,而是她讨厌到需要立马收拾的人。
她的这种行为,既是侯府纵容出来的,也跟本身的性格有关。
旁人都说她陈家贪生怕死蛇鼠之辈,她陈芙偏要光明正大的来。
哪怕太学院内跟吴嘉悦打架,哪怕带人当街围堵谭柚,都是众目睽睽之下,明着来。
这时候,逼停马车的赵锦莉也过来了,她冷着脸看向陈芙,“你陈家的马车,为何会当街狂奔?”
各府马车上都有各自识别身份府邸的标记,很好认。
陈芙斜眼睨她,甚是不屑,口不对心,故意说,“哦,我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她跟赵家向来不对付,更是看不惯赵锦莉。
赵锦莉周身气息瞬间变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几乎咬牙道:“你拿人命当成了什么?”
“她们不是都跑开了吗,也没闹出人命,唯一摔倒的小孩还被我夫、子救下了,”陈芙将“夫子”二字咬的极重,眼尾上扬看向赵锦莉,嗤笑道:“你多管什么闲事?赵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出风头。”
要不是赵家当年爱出风头,现在又怎么会死的只剩老国公一个男眷。
赵锦莉怎么会听不懂陈芙话里的讥讽,脸色当场沉下。
她向来涵养极高,对自己约束的也很好,从不会轻易跟人起争执,但此刻她拳头捏紧,想狠狠收拾陈芙一顿。
同是将门之后,家里都曾为大司为身后百姓在战场上厮杀过,如今不过几十年而已,陈芙这个后人都开始当街纵马伤人了。
瞧见赵锦莉的脸色,陈芙笑得更得意了,“怎么着,你还想打我?”
“你——”赵锦莉脚步往前就要抬手,却看见谭柚从地上站起来。
谭柚将巾帕收好,单手伸出拦住赵锦莉,不让她跟陈芙动手,“到底曾是我太学院的学生。”
今日这事陈芙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以如今赵家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如果搅合进来,弊大于利,说不定会被针对。
谭柚看向这位将门之后,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我来处理。”
赵锦莉以为谭柚这时候还要护短,下颚紧绷,脸色很是难看,但依旧听话地让开。
她也是太学院里的学生,等着明年的武试,所以说谭柚也算是她的夫子。
夫子有令,她不得不从。
陈芙也从地上站起来,“夫子打算怎么处理我?”
谭柚垂眸将袖筒挽起来,“既然你叫我夫子,便承认还是我学生。我一向待人宽容,对学生更是以理服人。”
然后谭柚抬拳,陈芙反应极快,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挡。
结果这一拳只是个幌子,谭柚出的其实是脚。
谭柚借势往后小半步,一脚踹在陈芙肚子上,将措不及防的陈芙踹的仰躺在地上。
旁边的赵锦莉,“!”
赵锦莉看得目瞪口呆,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谭柚挽的是袖子,她跟陈芙一样,以为她出的是拳,谁成想是脚。
尤其是,谭柚声音温温和和的,动手之前语调都没有半分变化,她说要——
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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