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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两手抄袖,笑呵呵地道:“她说,怎么着也不能看着你被外人欺负。”
“她也知道自己带头上折子是什么后果,”老太太语气略显骄傲,嘴上说的话却是,“你别看她傻里傻气成天就知道吃,既无主见又不坚定,可她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自己是臣,记得自己是母。”
“所以不管是为民还是为你,她这么怂的一个小包子,没露出半分馅(怯)。”
刚才饭桌上,那个愿意帮司牧吃饭的人是谭母,教他肉汁拌米饭的人是谭母。
可今天早上,以为他被吴思圆为难,主动为他自请上折子背负骂名的人也是谭母。
司牧想,敬茶那日,谭母可能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司牧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柔柔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又弹开,闪的他鼻尖发酸,脚步就这么停下,落后老太太半步。
“别愣着,快跟上。”老太太回头看他,语气不满,“小小年纪体力跟脚力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太。”
司牧抿了抿唇,低头小声反驳,“我在努力吃药了。”
“你这身体,光是吃药就能了事?”老太太心里门清着呢。
病由心生,心中忧虑过重事情过多,这病怎么都不好养。
“我之所以跟你说你娘,不是想让你难受,只是为了告诉你,很多事情没必要自己扛着。”
老太太道:“从阿柚毫不犹豫地同意赐婚起,你便是我们谭家的一份子。”
“既然你当初宁愿算计谭橙都要利用谭府势力,怎么如今真嫁进门,反倒是见外了。”
司牧被说的脸颊微热,抬手挠了挠鼻翼,哼哧道:“您看出来了?”
“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这么大的一座府邸,如何立足在这片土地之上?”
老太太道:“你用难民激吴思圆,让她以为你对秋闱考题放手了,从而先解决赈灾银跟灾民一事。实际上,你背地里已经在物色文采好的大儒,找她们给你写文章。”
好巧不巧,文章名跟司芸那边的考题有个七八分相似。
司牧为何要这么做?
目的显而易见啊。
“你在等,等灾民跟银子前脚离京,你后脚就造谣有人舞弊卖考题。到时候已经临近考试时间,两套卷子有一套已经漏题,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知道该用哪套。”
老太太啧啧摇头,“这卖考题的脏水要是再泼在吴思圆身上,哪怕是皇上,情急愤怒之下,都会冲动的牵连怪罪吴思圆。吴思圆就是个馒头,里头也是有气的。”
到时候这君臣间隙,又大了一点。
新政是一次,今日早朝吴思圆提议出面说服富商时是一次,等考题泄露又是一次。
司芸多疑且自负,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跟吴思圆之间君臣关系定然融洽至极,吴思圆定会顺着她的想法来,把她想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可如今多了个司牧,吴思圆不得不迂回行事,很多时候在她“迂”的时候,司芸的怀疑跟不满已经悄无声息地滋长出来。
“吴思圆不蠢,你可曾想过她会先你一步用这招以防万一?”老太太饶有兴趣地看向司牧。
吴思圆再谨慎点,肯定是做两手准备,把秋闱这条路给司牧堵死。
“所以要快,”司牧说,“吴思圆这两日被赈灾银一事缠身,马尚书更是恨不得长在她身上,盯着她要钱,吴思圆脱不开身。”
司牧眸光闪烁,“等她忙完,泄题一事已经传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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