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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以文人为贵,文人对于天下的影响力比想象的还要深,她们的文章跟话语,比地方官员联名上奏更有力量。
这也是皇上要把控秋闱考题方向的原因。
老太太看出司牧这是在做两手打算,先给谭母灌点迷魂汤,让她心底有这个念头产生,随后再看秋闱考卷究竟能不能如他意,如果不能,他定会用谭母煽动地方官员,联名请求增税。
老太太不是不舍得把谭母推出去承受这一时的骂名,她只是觉得此举仅是中策。
只能说长皇子到底是合格的上位者,言语间都在做多种谋划。他面上对着谭母言笑晏晏说着家常,心里盘算的却是国事。
如果司牧能是个女孩,定会比当今皇上出色太多,他所拥有的魄力跟远见,都是司芸所不具备的。
世人都道司牧此人喜怒无常乖戾多变,却不知他整颗心装得都是大司。
他就跟谭柚新房里的那根龙凤喜烛一样,拼命燃着自己,只为了照亮大司将来的路。
若非如此,当初司牧有意想算计谭橙的时候,她便阻止了,而不是不闻不问。
司牧跟老太太都不是庸人,彼此一句话便懂了背后的深意。
司牧眉眼弯弯,小步小步地往谭柚身边蹭蹭,脑袋贴在谭柚手臂上,朝老太太笑得乖巧又讨好,“那今日不提了,只说家事不提别的。”
他这个模样,又像个撒娇耍滑不谙世事的少年。
谭母瞬间支棱起来,壮着胆子维护司牧,“娘,什么家事国事的,牧牧在自己家,爱说啥说啥,反正我喜欢听。”
老太太横了一眼谭母,谭母又怂回去。
谭柚却主动开口,跟司牧说,“祖母不是不让你提,只是怕你过于劳心疲惫,毕竟家国本就不分。日后只要你在府上,那便是家国一体,说什么都行。”
司牧一愣,随后伸手偷偷捏住谭柚衣袖一角,弯着眼睛昂脸看她。
司牧心想,硃砂呢,硃砂在不在,快把这话记下来,他待会儿还要再听一遍~
阿柚怎么会这么好呢。
谭柚这话既是说给司牧听的,又是说给老太太听的。她温声替自己的夫郎开脱,“祖母,殿下只是尽责而已,他习惯了。”
司牧所站的位置,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像常人一样,当真玩乐放松三天。
老太太听完这话,不由哼哼着瞪向谭母,“你听听人家维护时的说词,再听听你的。我那是不想让司牧说吗,我还不是担心他。”
老太太叹息,“他才多大,小小年纪身体底子还不如你呢。”
听她这么说,屋里所有人除了司牧都看向老太太。如果司牧身体很好,她不会这么说。
能让老太太拧眉叹息,说明司牧底子的确亏空的厉害。
“还不如我呢?”谭母惊诧地看向司牧,目露心疼。
司牧回看过去,朝谭母笑的又乖又甜。
谭母跟谭主君和沈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跟他商量着说,“那咱们把国事先放放,歇歇脑子,说说家事呗。”
谭母努嘴,下巴点向谭橙,单手遮嘴跟司牧说,“这么半天,橙子揣在怀里的红包估计都捂热了,就等着喝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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