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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让我放权,那您说后宫权力给谁好?是给耳根子软的您,还是给没头脑的吴氏?”司牧接着断口继续削,“您是不是私下觉得皇姐子嗣稀少,是我背后做了手脚?”
太君后眸光闪烁,连连摇头,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爹怎么会这么想你。”
“父君,若是我想下手,桉桉便不会长这么大。”司牧握着匕首,抬头看太君后,“至于前朝,权力交给皇姐一次就够了,没有第二次。”
前世的教训太过惨痛,司牧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神再承受一次。
“母皇呕心沥血治理的江山,我要帮她守住,甚至扩大。”
听司牧搬出先皇,太君后忍不住说,“但你皇姐才是女人,才是大司江山的正统,你将来总是要还政的。”
“江山重在社稷,重在朝堂,重在百姓,从来都不是重在女男之别,”司牧漂亮黝黑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太君后,“您跟母皇比,眼界着实不够宽阔。但凡您懂母皇的半分用心,便做不出昨天那事。”
太君后被亲儿子说在脸上,面色灰败着往后退了两步,“你还是记恨我,我都是为……”
司牧缓慢摇头,“我个人的贞洁跟大司的存亡相比,无足轻重。我不记恨您,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牧儿。”太君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其实都是为了这个家,从没想过要将自己这个儿子如何。他可能只是方法错了,但真的没有坏心。
司牧却是直接打断他的话。
“父君,皇陵那边的行宫我已经派人前去打扫了,您既然身体不适,不如去那边休养一些时日。”
司牧将桃子放下,掏出巾帕擦拭匕首上的桃汁,声音轻轻,“母皇应该也想您了。”
太君后微微一顿,随后才反应过来司牧说的是什么。他脸色一沉,刚才满心的难受愧疚被冲散,红着眼眶,“我不去。”
司牧这是要将他从宫里赶出去,太君后岂能接受。
“父君若是不想亲眼看着我举兵逼宫,还是出去住的好。”司牧匕首擦的锃亮,光泽随着他手指转动,轻轻晃在他白瓷般冷白的脸上。
“您不在,我与皇姐许能太平相处一阵,您若在,我只要想到您偏心皇姐便忍不住想举兵攻城。”司牧将匕首往旁边小几上一掷,动静吓了太君后一跳,“您说可怎么办呢?”
司芸虽然是皇上,是正统,是天女,可大司所有的兵权军力都在司牧手里握着,这便是先皇给他的底牌。
男子参政,从来都不能服众,为了让大家都听话,先皇临终前当着谭太傅跟几位老臣的面,把兵符交给了司牧。
近到皇宫禁军,远到边疆战士,都由司牧调动。换句话说,司牧要不是怕百姓慌乱民心动荡,完全可以早上起兵,晌午前就能把司芸拿下,都不耽误他吃中午饭。
司芸当然可以鱼死网破去尝试用皇权号令军队,可这个前提是皇权独一无二。如今司牧跟司芸都掌权,那将士跟禁军只听兵符号令。
司牧拿起削完皮的桃子,起身走到太君后面前,将桃子递给他,声音放软,“父君,出去住吧。”
前朝事情已经够多,他不想再因后宫诸事分神。太君后离开,柳氏被关,后宫翻不出半点水花。
太君后听完却是气的不轻,胸膛剧烈起伏,红着眼睛瞪向司牧,满腔的话想说又不能说,生怕刺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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